第進二章官軍奮威戰衛州 水師鏖兵鬥河口[第1頁/共3頁]

卻說高太尉聽聞水戰發作，倉猝同聞煥章點起兵馬來陸上策應。到了那邊，方知水軍已經敗了，隻見水麵上船隻，炊火環繞，沉船露底，都紛繁滾滾，落水軍士，沿河皆是。很多水軍敗兵，靠跳水逃得性命，亂糟糟投岸邊來。聞煥章歎口氣道：“部屬不諳水戰，也無可何如。”高俅心頭恨恨，情知水路裡又折了一陣，忙傳軍令，且教出兵，回大營去，彆作事理。

此時方是三月末梢，又兼下了幾場春雨，黃河上遊冰淩溶解，黃河水麵暴漲，隻見大河之上，茫茫蕩蕩，波瀾澎湃，好似天上來水普通。

卻說高太尉服從聞煥章戰略，先用伏兵之計殺敗梁山前鋒兵馬一陣，當夜又劫營，最後分兵馬圍困梁山營砦，都得小勝，心頭痛快，天明後直趕到梁山營砦前旁觀，叮嚀擺佈本日便拚力攻打，定要先剿除這一部梁山軍馬來。

官船前後鎮靜，劉夢龍喝命升起戰旗，教擺佈大船放箭殺敵，怎奈劃子上皆是放箭褡褳擺佈，箭矢不能透。那些劃子到了近前，船下水兵不顧水急浪大，儘敢跳水而走。官軍都吃了一驚，正在猜疑間，隻見散在四周的劃子靠近大小海鰍船邊，擺佈官軍劃子正待上船檢察時，卻聽得一陣連綴不斷巨響傳來，隻見那些劃子俄然都炸開來，頓時候火光沖天，硝煙滿盈，本來這些劃子上竟然都裝了一隻隻木桶火藥。

黨世雄矜持鐵搠，立在船頭上，與阮小二比武，阮小二與他相持數合，阮小五，阮小七兩個殺散黨世雄兵卒，也逼近身來。黨世雄見不是頭，撇了鐵搠，也跳下水裡去了。見水底下鑽出“船火兒”張橫來，一手揪住頭髮，一手提定腰胯，滴溜溜丟上一艘兵艦船頭；那船上有十數個水軍兵卒在那邊，鐃套索搭住，活捉了疇昔。

當夜安息，將至半夜時分，官軍俄然前來劫營，幸得李逵等蠻牌兵夜戰非常短長，方纔抵得住官軍，但至天明時分，花榮等卻發明官軍已經將梁山營砦團團圍住。花榮等商討後，籌辦死守營砦，等待救兵。

劉夢龍脫下戎裝披掛，爬過一艘劃子，叮嚀士卒敏捷泊岸，揀巷子走了。這黨世雄不肯棄船，隻顧叫水軍用長篙推開無主戰船，意欲翻開一條通路，引戰船往下流逃竄。行不到二裡，隻見前麵三隻劃子緩慢趕上，船上是阮氏三雄，大家手執蓼葉槍，靠近船邊來，浩繁駕船官軍士卒見梁山川軍悍勇，竟然都不敢接仗，都跳下水裡去了。

官軍船隊被這百艘劃子一頓亂炸，頓時大亂，大小海鰍船船身炸破的很多，周遭小一些的兵艦、劃子直接就被龐大爆炸涉及，當場顛覆。一眾官軍水軍哭喊連天，不相救應，大半官軍，棄了受傷進水之船而走。

這裡官軍船隊，大小海鰍船，兵艦，鬥艦，劃子，檣篙不竭，相連十餘裡水麵。正行之間，轉過一處水麵，這裡幾條港汊縱橫，隻聽得前麵山坡上一聲炮響，四周八方，劃子齊出，那官船上軍士，先有五分懼怯，看了這等港汊水彙之處，波瀾更是澎湃，儘皆慌了。那些劃子逆流而下，來得極是迅捷，又是到了麵火線才從埋伏的港汊中殺出，轉眼間那百餘艘劃子，齊出沖斷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