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扈三娘智取契文 魯提轄拳打鄭屠[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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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達冷哼一聲,去不答話,扈三娘道:“你便是鄭屠?”鄭屠賠笑道:“恰是小人,卻不知小官人是哪家衙內?”扈三娘道:“我是東京汴梁來的,名諱你也休知。我隻問你,這金老父女兩個,你緣何拘禁在此?”
魯達把這二兩銀子丟還了李忠。四人再吃了兩角酒,下樓來叫道:“仆人家,酒錢灑家明日送來還你。”仆人家連聲應道:“提轄隻顧自去,但吃無妨,隻怕提轄不來賒。”
扈三娘問那小二道:“你說那鄭屠著你把守這父女,這鄭屠是官府呢?還是公人?”那小二看三娘穿得繁華,不知深淺,唱個喏道:“俱不是,隻是欠了大官人典身錢須還來。”扈三娘又問:“典身錢多少?契文安在?”那小二道:“三千貫典身錢,契文在大官人處。”
鄭屠悄悄叫苦起來,扈三娘嘲笑道:“原真是逼迫擄人訛詐啊,提轄官人,此事報官司措置如何?”
扈三娘正想出店來勸時,鄭屠兩個小廝並那管家上來幫住,三娘一拳一腳將三人打翻在地,出店來時卻慢了半分。
再說金老得了這二十五兩銀子,回到店中,安設了女兒。先去城外遠處覓下一輛車兒,返來清算了行李,還了房宿錢,算清了柴米錢,隻等來日天明。當夜無事。
鄭屠不知深淺,不敢冒昧,隻賠笑道:“小官人不知,這金老三月前將女兒典身與我,我自家將出三千貫與他還債,三月後金老夫自想帶了女兒要走,是以詰問他還那三千貫典身錢來。”
四小我出了潘家酒坊,到街上分離,扈三娘、史進、李忠各自投客店去了。隻說魯提轄回到經略府前下處,到房裡,晚餐也不吃,憤怒忿的睡了,仆人家又不敢問他。
魯達隻得依言,教金老父女臨時在店裡安息,那小二喚來一個伴當去請鄭屠。扈三娘又問小二道:“店中有甚吃食?但有酒肉時,賣來吃些。”
魯達看著李忠道:“你也借些出來與灑家。”李忠去身邊摸出二兩來銀子。魯提轄看了見少,便道:“也是個不利落的人。”魯達隻把二十五兩銀子與了金老,分付道:“你父子兩個將去做川資,一麵清算行李,俺明日朝晨來,發付你兩個起家,看阿誰店東人敢留你!”金老並女兒拜謝去了。
扈三娘打翻兩個小廝並那管家,出店看時不由悄悄叫苦起來,本身一番辛苦,還是止不住魯提轄要打這三拳。當下三娘先教金老父女離了此處,隨後揪住那管家拖出店來,扔在街上喝道:“夾著你家仆人滾歸去,再敢來囉唕時,教你們吃一回官司!”
魯提轄那裡還按捺得住?大吼一聲,掀了桌麵,早拔步在當街上。眾鄰舍並十來個店家,阿誰敢向前來勸?兩邊過路的人都立住了腳,店東和那店小二也驚的呆了。
少時,那小廝帶了鄭屠管家到來,那管家進店便道:“官天災事,家中遭賊,那契文並一包的財帛珠寶、田宅地契、質押借券俱都不見了。”
次早五更起來,子父兩個先打火做飯,吃罷,清算了,天氣微明,隻見魯提轄大踏步走入店裡來,大聲叫道:“店小二,那邊是金老歇處?”小二哥道:“金公,提轄在此尋你。”金老開了房門,便道:“提轄官人,內裡請坐。”魯達道:“坐甚麼?你去便去,等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