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四章劉唐晨曦趕雷橫 扈嵐村口會學究[第3頁/共3頁]
這趟劉唐樸刀趁手,公然鬥了個旗鼓相稱,兩個就路上鬥了五十餘合,劉唐另不足力時,雷橫卻有些力怯了。眾土兵見雷橫贏劉唐不得,卻待都要一齊上並他。隻見側首籬門開處,一小我掣兩條銅鏈,叫道:“你們兩個豪傑且不要鬥,我看了多時,臨時歇一歇,我有話說。”便把銅鏈就中一隔,兩個都收住了樸刀,跳出圈子外來,立住了腳。
走到半路,卻見晁蓋披著衣裳,前襟攤開,從通衢上趕來,見了三個倉猝道:“那雷橫安在?”三娘道:“回縣衙點卯去了。”晁蓋頓足道:“你兩個但是來攔他廝殺?怎的如此不曉事?”
三娘笑道:“先生的話真假參半,我早已說了不是保正外甥,先生卻還在這裡摸索保正。”吳用輕咳一聲,麪皮有些難堪,口中道:“保正親口說了,方纔作數。”
晁蓋這纔信了幾分,三娘笑道:“保正如何追來?”晁蓋道:“昨夜細細考慮了,隻想著加亮先生智計高,卻待正要求請先生到敝莊商討句話,正欲令人來,隻是不見了扈官人與劉唐兄弟,槍架上樸刀又冇尋處,隻見牧童報說,一個大漢拿條樸刀望南一向趕去,猜想便是來趕雷橫,我便倉猝隨後追得來。既然此時聚齊,請同到敝莊,請了公孫先生,一同計算那事。”
北鬥初橫東方白,天涯曙色殘星落。金雞三唱喚才子,寶馬頻嘶催客行。幾縷丹霞橫碧漢,一輪紅日上扶桑。卻說這赤發鬼劉唐挺著樸刀,趕了五六裡路,卻早瞥見雷橫引著土兵,漸漸地即將去。劉唐趕上來,大喝一聲:“兀那都頭不要走!”
吳用笑道:“此乃吉兆,保正無需煩憂。剛纔小生也聽扈官人說了那生辰綱之事,這等繁華,闔該當取。但此一事卻好,隻是一件,人多做不得,人少又做不得。宅上空有很多莊客,一個也用不得。現在有保正、扈官人、公孫道長、劉兄、小生五人,這件事如何團弄?便是保正、扈官人、劉兄非常了得,也擔當不下。這段事須得七八個豪傑方可,多也無用。”晁蓋道:“莫非要應夢之星數?”
吳用點頭笑道:“一丈青扈官人不但技藝了得,才乾頗高,又老於情麵油滑,當真是一名豪傑之士。不錯,保正倒是求個謹慎。小可也是這般,方纔見麵,並無厚交,如何肯拜寄身家性命,一起乾這趟大案?”
晁蓋道:“這位扈官人乃是大名鼎鼎的薊州一丈青扈嵐,隻是未見手腕,不知真假。”劉唐卻開口道:“保正與先生是未曾見扈官人手腕,昨夜小人兵刃不趁手,鬥那雷橫落了下風,扈官人雙刀接疇昔,隻二三十合便殺得那雷橫手腳麻軟,帶來的土兵上前相幫時,被她單獨一個打翻七八人。”當下劉唐將昨夜相鬥之事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