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影山[第2頁/共2頁]
魏悅素白的手抬了起來,手中的南珠暈染著奪目的光芒,但是容祺並冇有去接反而緊緊盯著魏悅。
影山樓的位置在全部容府中是最為偏僻的,實在容祺在建州城另有其他獨屬於本身的去處,普通也很少在容府裡頭住,故而影山樓中是分外空曠的。
“大爺安好,這是宮中犒賞下來的南珠,蕭姨娘讓奴婢給您送過來一份兒,”魏悅謹慎翼翼避開了坐在太師椅上容祺的那道視野,從懷中的盒子裡用絲帕謹慎翼翼取出了一枚南珠,捧到了容祺的麵前。
“嗯!”容祺好半天終究給了一點兒反應,抬手隨便接過了魏悅手中的南珠,卻順勢精確無誤的丟進了牆角處養著赤尾怪魚的魚缸裡。
魏悅的視野掃了那素箋上的筆跡,臉上一晃而過的訝異很快消逝不見。心頭倒是感覺不成思議,莫非容祺真的如外界所傳隻是一個霸道的武夫罷了?
魏悅心頭一驚,他這是做甚麼?莫非本身做錯了甚麼嗎?
踩著樓梯緩緩而上,便到了次間容祺歇息處。臨窗一張長榻,鋪著猩猩紅的氈毯。擺佈各四把太師椅,太師椅所靠著的牆壁吊頸掛著各種兵器,鋒利的刀刃閃動著冰冷的微芒,到處透著冷血無情。紫檀木屏風那邊是一個書架,內裡的書倒是寥寥無幾,彷彿這裡的仆人擺著它隻是為了充門麵罷了。臨窗是書案,案幾上剛好展開了一張澄心堂的烏黑素箋,上麵的字兒寫得實在是不敢恭維。
“月兒女人稍等,這等事情還是月兒女人親身出來交代一趟的好,”那人說著便回身走了出來。
魏悅一愣隨即應了一聲。
一股子強大的壓迫感刹時襲來,魏悅隻感覺整小我都麻痹了多少,頭頂那雙鷹眸射出來的視野就像他腰間砍過無數頭顱的飲血劍,嘶嘶鳴叫著,號令著,是一種血腥的巴望。
“這南珠還請大爺收好!”魏悅的胳膊有些生硬,不得不微微舉高了調子。容祺的唇角劃過一抹弧度,一邊的正清倒是吃了一驚。容祺長年在疆場上曆練,幾近很少笑。他唇角的這抹弧度算是個甚麼意義?不是看上這丫頭了吧?但是給人感受彷彿是饑餓的獅子盯上獵物的一種舒暢呢?
“君子軒那邊送過了,”魏悅隻得實話實說。
大門吱呀一聲重新翻開,走出來的人卻不是之前守門的小廝,而是一個二十擺佈的青年。五官並不是特彆俊朗,線條粗暴,眉宇間透著一股豪氣。身著一襲平常長隨穿的青衣,身材卻高大魁偉。淺顯衣料裹在他的身上,仍舊顯得精力抖擻,器宇軒昂。恰是容祺身邊最得力的親信正清,也是他在烏孫兵戈的時候常常帶在身邊的親兵保護,武功實在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