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心中漸生反抗意[第1頁/共3頁]

不一會兒，又有兩人抬著一口大鍋走了過來，鍋中盛滿油，油上還飄著幾隻斷裂的手指。模糊看到幾顆烏黑的眸子，高低沉浮。

噗呲一聲，麵前血光一現。隻見一圓滾滾的東西沿著門路滾了下來，落地之處，灑落無數鮮血。

玉蝶心中一緊，頓覺奇特，恐怕阿九遭到甚麼刺激，“彆看了。”

牢中之人見這可駭之景，皆受了驚嚇，尖叫聲此起彼伏。

他挑了挑眉，緩緩靠近，抬高聲音在阿九耳邊說道，“幾年前，我和我哥一起拜師學過劍。不過說來也氣，我哥那塊木頭竟經常被表揚，還被師父稱為習劍天賦。”

他身側有人迷惑道，“這仆從是…”

他歎了口氣，獵奇問道，“你冇學成劍，那習的是何種武功？”

‘肉球’在地上咕嚕咕嚕的翻回身材，如蜈蚣般蜿蜒爬動，他冒死昂開端，伸出斷裂的五指抓住弑魂牢的牢門，狠惡閒逛著。見無人理睬他，他張嘴啃上鐵門，當下磕斷了幾顆牙，鮮血直流。

阿九一步步今後挪，腦中俄然閃現謝梓安的模樣，心中驀地生出一股不捨。他的手被玉蝶抓住，“你做甚麼？彆怕，我在呢，不會有事的。”

這類場景，流浪的半年來，他還見得少麼？每一次、每一次都比這還要慘烈。唾罵、施虐、痛哭，編織了他無數的夢境。

他的目光竟不是膽怯。玉蝶不知為何，心漏跳了一拍，將他滿身打量了個遍，倉猝問道，“如何了？身材不舒暢麼？”

“真不幸。”

程欽享用完食品，又看向牢內，這會兒把目光投向了玉蝶，含混一笑，“玉蝶兒，昨日到了一批新的玉勢，今晚我們來嘗試些新花腔。”

攀著牢門的這孩子神采很奇特，不像是受刑後的痛苦，反而是愉悅到至極的癡狂神態，不似人，像牲口一樣舔著空中，又如蛆蟲般扭解纜體。喪失了自我，靠本能祈求哭訴，不吝虐待本身。

“配料籌辦好了，本日就吃鮮炸沖弱肉！”程欽和數位蓮山匪盜席地而坐，他一邊批示部下將‘肉球’扔入鍋裡，一邊道，“就讓你們看看，甚麼是人間甘旨。”

程欽神采頓時陰沉下來，他忽而瞥見了掩在玉蝶背後的阿九，眼中亮光一閃，像是逮住了甚麼別緻的東西，“你身後這是誰？不先容一下麼？”

“阿九…”

玉蝶一時慌亂，“二當家，玉蝶這幾日奉養您有些累了，本日….”

程欽摸著下巴大笑道，“我的老相好，相琴樓的小倌。因為盜竊被賣成仆從，冇想到還真有緣，竟被我們的人給劫了過來。”

玉蝶說著，奸刁的舉起手在空中隨便比劃了一下。

‘肉球’渾濁的眸子充滿血絲，一下又一下撞擊著牢門，口中唸唸有詞，“我要鉤蕈，給我…給我鉤蕈….”

玉蝶眉頭一皺，他認得此人，是蓮山的二當家程欽。

阿九一聽，愣了半響，神采慘白，嘴角卻漾起一抹如有若無的笑容，“我們皆為階下囚，你又如何能罩著我？”

如果不饒癢的話，會被活活癢死！這個動機占有在他腦中久久不散，他紅著眼，顫抖著伸出雙手剜在肚臍處，重重刨著，直到拽出小半截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