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劉恭之死四[第3頁/共3頁]

公然，又等了半日，另一道聖旨下來了，二皇子劉恭入繼為濟南王之子，喪儀按親王世子規格購置。

他話未及說完，已被成息侯喝斷，“大膽！陛下就在不遠處，你還要胡說？”

竇憲聽了不知為甚麼，內心有些不舒暢，責備地看了履霜一眼。她忙對劉炟道，“殿下客氣。——既祭了二殿下，臣女等便先辭職了。”

一家人正說著話，遠遠瞥見太子走了過來，忙俯身施禮。

竇順忙告了罪，臉上的神情卻不大佩服。

一出了長寧殿，竇憲便問，“如何昨日你遇見劉炟，也不說？”

竇憲神采稍緩，但還是忍不住不悅，“他表妹表妹的喊，也不知那裡同你沾了親。”

因二皇子劉恭名分已定，帝後及太子又都在，行宮裡的世人少不得全來。半真半假地哭著，可惜二皇子英年病逝。

“康公是以田萌屬其子。父薄而子厚，田萌必儘忠於康公太子，以報知遇之隆。不然若父子皆厚其人，彼必意氣揚揚。”聖上看著窗外的藍天，歎道，“這幾次常常與炟兒說話，我都覺出他比我設想的更聰明。且等著中秋家宴吧。”

劉炟點點頭，回身出去了。

成息侯恭敬道，“殿下刻薄，是我們的福分，卻也不敢失了禮數。”

履霜便打圓場道，“阿順也是對二哥忠心，才說如許的話。爹快彆罵他了。”

那邊太子也臨時忙完了手邊的事，走了過來，一麵奉上手裡的巾帕，一麵道，“父皇不如歸去吧。天如許的熱，您又病著。二哥的喪儀兒臣會措置好的。”

履霜臉一紅，解釋道，“偶爾碰上的嘛，想著冇甚麼好說的，就冇講。”

半今後，聖旨便下來了。已歿多年的臨淮公劉衡，追封為濟南王，劃祝阿縣、安德縣、朝陽縣、平昌縣、隰陰縣、重丘縣六地為其封邑。

竇憲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想開口抱怨。但履霜見父親的神情斬釘截鐵，忙悄悄對他搖了點頭。他隻得忍氣閉了嘴，聽履霜承諾說，“一會兒就去，爹。”

第一件要做的，天然是拜祭二皇子。

聖上感喟道，“我不是不放心你。隻是父子一場，這是我見你二哥的最後一麵了。”接過巾帕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一麵行動盤跚往內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