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算計[第1頁/共3頁]

程明之終是架不住他們灌酒的熱忱，很快就醉醺醺地趴在了桌上，滿臉通紅，一副神態不清的模樣。

“無事，我們不是甚麼小肚雞腸之人，當然不會放在心上。”黃公子擺擺手道，“明之，你先聽了我們的來由，再決定也不遲。”

黃公子難過隧道：“哎，被人曲解又如何，隻要能幫到人就好。”

程明之問：“那甚麼時候把玦兄約來此地？”

黃公子麵露憂色，立即道：“那就最好不過了，我們此次除了想為你慶賀考上舉人之喜，還想請你幫一個忙。”

程明之當下大手一揮：“好……好……拿紙筆來！”

蘇琬和蘇玦回到蘇府，剛踏入前廳的門庭，便見一名三十出頭的婦人迎了上前。她一身杏色蓮紋長袍，微敞的胸口暴露粉色繡花圓弧內衿，腰繫玉色刺鶴絲絛，長髮被簡樸挽起，以一根銀雕蓮花簪束著。她的身後跟著一名綠底粉外褂的丫環。

程明之不由自主地呷了一口酒，想起他得不到迴應的相思，隻覺滿口苦澀，他忸捏道：“是我錯怪你們了，冇想到你們如此仁慈。”

容氏皺眉道：“我還覺得他與你們出去了，那他一聲不吭，跑到哪兒去了？”

蘇琬往外看了一眼：“二哥出去了？”

說著，他看向台上正蒙著麵紗彷彿掌上精靈緩慢扭轉的錦靈，歎了一口氣道：“那位錦靈女人，在流落風塵之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好女人。她雖身在花樓，卻不與世俗同流合汙，隻賣藝不賣身。曾有恩客一擲令媛，也打動不了她的芳心，隻因她心中傾慕著一人，不肯意落空明淨的身子。”

程明之在那群紈絝後輩的推搡下有力的掙紮，落到江昭的眼中，如何看都像是半推半就便從了的模樣。

兩位女人捂嘴笑了一下，道了一聲是，嫋嫋走了疇昔，扶著醉成一坨軟泥的程明之拜彆了。

是蘇二老爺的老婆容氏。

蘇珩一怔，問：“略有聽聞，世子為何提起此事？”

程明之愣愣道：“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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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

“黃、黃兄，夠、夠了，小生、小生……喝不下了……”

蘇琬與蘇珩腳步微微一滯，皆是一怔。

蘇琬和蘇玦各懷苦衷，這拂塵洗塵的一頓，也吃得索然有趣。

*

這些，都是蘇琬聽蘇玦提起過的。

蘇琬雖感到迷惑，但那畢竟是彆人之事，她也冇多作理睬。

衛王世子斂眸道：“蘇兄，蘇女人，兩位可有傳聞過剋日邊疆垂危一事？”

程明之打了一個酒嗝，問：“甚麼忙？”

衛王世子道：“本來蘇兄還不知此事。昨日我聽父王提起，皇上成心指派蘇郡王領兵出征。”一頓，又不經意般提起，“秦王叔也大力保舉了蘇郡王。”

“這……這是天然……”程明之閉著眼睛，含混不清地答覆道，“小生與玦兄自幼一起……一起長大……”

“你猜得冇錯，那人就是蘇二公子。”黃公子用摺扇敲擊掌心一下，可惜隧道，“但是錦女人也曉得，她的身份與蘇二公子是天壤之彆，也不敢有攀附之心。哪怕在人群中遠遠看他一眼，她也心對勁足了。花樓中能有這類遺世而獨立的奇女子，實屬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