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師徒重逢何所言（一更）[第1頁/共3頁]

銅雀街後巷的一處小院內，琴聲婉轉，曲調委宛，墨發飛散的白衣男人端坐石案，輕挑慢拈間，流淌出的曲調仍然是那首《春江花月夜》。

兩今後，古靈兒帶著靈暄雲回丞相府，靈瓏便揣著內息丸和《陣法宗本》返回了皇宮。

懷仁挾恨在心，族裡事件常常與懷慈作對，懷慈包涵廣大，懷仁卻變本加厲，終因盜取先師的辛秘陣譜，被打入崖底麵壁，一麵壁便是十餘年。

內息美滿便算半個妙手，能聚齊二十八個妙手入陣，靈瓏對這佈陣之人卻更加獵奇了。

乾帝眼梢輕轉，康漢忙將那佛龕細細裝好，捧到了靈瓏跟前。

靈瓏微勾唇角，故作嬌嗔道，“那成，瓏兒先歸去，等著師父台端光臨。”

乾帝持續問道，“你師父安在？”

介修負手而立，聲音悠遠道，“不，你若不來，師父便會去找你。”

介修憂愁地看著靈瓏，靈瓏卻隻是笑笑，持續開口道，“但是師父，瓏兒並不感覺難堪，有雙親，有師父，有掛牽瓏兒的很多人在。瓏兒隻感覺一籌莫展，倒怕孤負了世人的期許。”

靈瓏緩緩舒了口氣，抱著佛龕的雙手，卻忍不住緊了緊。

靈瓏挽著翠濃的手腕下車，淺笑點頭道，“有勞公公。這便去叩見皇上。”

少時，靈瓏吃著綠豆酥，本欲將佟妃及血祭之陣說給介修聽，但見介修臉上並無訝然之色，不由開口道，“師父，你都曉得了？”

靈瓏雙手接過，本欲屈膝伸謝，乾帝卻挑眉輕笑道，“聽聞你同禮梵主持下棋了？”

介修和順地撫摩著靈瓏的小臉沉聲道，“瓏兒，‘逆天而為，禍害百姓’，隱世家屬此番啞忍，何止是為了族眾。”

懷仁跟著乾帝回到蒼玄國，朝政管理出運營策，光複失地信手拈來，一度被乾帝捧為上賓。懷仁不免收縮，竟不顧弟子的勸止，替乾帝卜算命相，不但算出乾帝弑父篡位之秘事，還算出乾帝天命之年棄世的命數。

靈瓏咬了咬下唇，輕聲開口道，“靈瓏未曾與皇高低過一樣的棋局，天然批評不出凹凸。隻當日與禮梵大師下棋，臣女倒是險勝一子的。”

靈瓏凝眉點頭道，“在臣女心中，墨客之氣，或儒或雅，卻皆好文墨。可臣女的師父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常日裡卻不愛研討。是以，臣女感覺，師父倒算不得墨客。”

乾帝從望天涯分開，帶走的人不但有介嵐，另有隱世家屬的師叔祖懷仁。懷仁是族長懷慈的師弟，自小便比懷慈聰明，陣法和秘術也學得最快，本覺得族長之位非他莫屬，師父卻在垂死之際將族長之位傳給了懷慈。懷慈渾厚慈悲，很快便獲得族眾的承認，唯有一人自此消弭，便是與族長之位失之交臂的懷仁。

靈瓏但見介修臉上的哀思之色，嚥了咽口水，訥訥開口道，“師父，那陣法下，但是隱世家屬的人。”

靈瓏回望一眼乾清宮，斂著衣裙徐行分開。

乾帝不著陳跡地打量著靈瓏，故作隨便地問，“傳聞靈瓏丫頭的師父是個墨客，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