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難民眾[第1頁/共3頁]

“小姑所言不差！”前麵又一名少年亦大聲擁戴道：“凡滅殺此等夷狗者，吾必敬之！”

捆綁在一起很難行，略不留意便會倒地帶翻彆人，若惹凶神惡煞的外族人過來，定又免不了一頓鞭撻，本身刻苦不說，還要扳連同一條繩索上捆著的體弱文士們，少年身後那長鬚中年人之前一向小翼留意腳下，聽到這的話，忍不住開口發問：“子美尚通匈奴語？”

注2：三閭大夫，指屈原；孔子泉，指孔休，西漢末年官吏，字子泉，宛城人，王莽擅權時，離職歸鄉，王莽代漢後，派使者請其為國師，嘔出血來裝病，杜門自絕。

注1：外兄，指表兄。後文中小姑是對未嫁女子的稱呼，也稱小娘子，到後代就演變為小女人，並非姑母，也不是僅指婦人專稱的丈夫妹子。

張燁被她駁得麵色漲紅，又知這婦人身份高貴，向不敢冒昧，隻是偷瞄過一眼中間的周昭，還是鼓起勇氣道：“人間清濁難分，我等便學不來三閭大夫，也該如孔子泉（注2）般纔是！”

少年文士搖點頭：“絕非如此，聽其等話語，與其等為敵者應為黑山賊！”

若在平常，是否答覆這武夫全要看自家表情，可現在綁在一條繩索上共磨難，少年還是低聲答道：“家中奴婢曾有往匈奴境行商者，略識得些！”

少女卻紅了眼圈，憤道：“管他是否賊人！能殺夷狗替我兄弟族人報仇者，便是好的！”

少女姓周，名昭，已故尚書周毖之女，其父曾與伍瓊共保舉張邈、韓馥等報酬官，受其等反董連累，被董卓誅殺，周昭與兄弟奴婢等逃出長安，躲藏河南鄉中，兄弟等為避禍，常日並不戴冠，報酬匈奴狼騎來，儘死，隻剩她一個，匈奴頭領見其絕色，留之以獻單於。

很快囚車上就擠滿人，唐珞、周昭都俱忘矜持，由人拉上去。

美人麵前，少年人豪言壯語一番也屬普通，隻是囚車中唐珞卻嘲笑回道：“董卓便不是賊麼？袁氏兄弟不是？當今天下，丈夫失節者事賊者比比皆是！”

“殺夷狗啊！”周昭在囚車上，視野更遠些，已能見劈麵奔殺來的那支鐵騎戟兵步隊，忍不住心神盪漾，大聲地呼嘯起來。

前麵先發話的少年文士乃是唐姬姑母之子、她的表兄淳於玨，字子美。

最後大聲說話的少年也是河內士子，姓張名燁，字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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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浩喚人，取石塊合力將車門砸開，放二女出來，又才攀上車頂去看遠處戰況。

大族之子，未及冠者不能結婚，劉辯年幼，她的身份僅是一名姬妾，算不得妻室，回潁川家中後，父親幾主要她再嫁，雖誓死不從，卻也難擋諸般逼迫，便離家往河內姑母家暫居，不料也遭此難。

“咦！張燕雄師未到麼？山賊人馬比夷狗少？”

唐珞隻是嘲笑，淳於玨也沉默，旁聽的韓浩倒讚了一句：“應雲之言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