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秋風[第1頁/共2頁]
陳惜諾從文遠鄉返來的時候,曾經見路過一片水池。她跟村裡的漁夫定了一個捕蝦網,早上拿漁夫送來以後她拎著拿捕蝦網揹著一個揹簍就出門了。
芒種這一日,是要吃梅子喝梅子酒的。芒種這二字意味農忙真正的開端,搶收春小麥、蠶豆、豌豆的時候到了。對於陳家這類‘書香家世’天然不會把芒種當一回事。隻不過陳惜諾心中早有考慮,想藉著二十四骨氣算日子,給祖母楊氏上點眼藥兒罷了。
明天陳惜諾弄返來一揹簍的泥鰍,那捕蝦網裡滿滿鐺鐺的都是黃鱔。
“你是在哪兒曉得芒種這一日要喝青梅酒?你爹爹在家裡苦翻書典,連飯都不肯意吃了。釀的這青梅酒,你喝著感覺可還行?”楊氏端著一杯青梅黃酒,笑眯眯的看著麵前一桌豐富的飯菜。
一日她打掃家裡書房的時候,從祖父的藏書中發明瞭一本叫做《氾勝之書》的農書。彆的她又發明祖父謄寫彙集了一本農諺,另有一本手劄記錄著他的一些漫筆。本來祖父一心想要收錄全天下的農諺,古往今來農夫在播種中的聰明。隻不過還冇有做完,就因病過世了。
“哦,棒棒娘來了。”鄭太太笑著點頭,眼睛一掃打量了一下這兩個侄媳婦的打扮。
秦氏見呂氏碰了一鼻子灰,乾脆直截了當。一屁股坐在門口竹椅上,笑眯眯的問楊氏:“五祖母,下晚的時候我看著二丫頭拎著個魚網返來。這女人家家的如何能到處跑,這是去哪個水池裡撈的這些泥鰍啊?”
陳惜諾笑嘻嘻的說道:“大嫂真是好眼裡,隔著那老遠都曉得是泥鰍。你往東南鄉路走,就是朝著文遠鄉縣城那邊,跟你說了你也冇工夫去撈。能路過好大的一個水池,那水池連著山前麵的蘆葦蕩,內裡肥雞肥鴨肥魚可多了。”
為了這罈子代價三錢的金華酒,陳秀才硬是冇敢將女兒的辛苦送出去。
“從鄉路走是遠了一點,要說近實在從後山走更進一些。嫂子真想給陳皮、菜頭、豆餅補身子,不如哪天我們姑嫂二人一起進山如何?我傳聞那邊木耳、菌子漫山遍野,野雞野鴨到處下蛋,河裡的魚笨呆呆的特彆好抓。”
呂氏美滋滋的給世人看,瞥了一眼妯娌秦氏。看著她頭上那戴了五六年的裹巾,更加對勁起來:“我瞧著,也就比平時梳頭的篦子,好那麼一點點。”
第十九章打秋風
說著重新上拔下那梳篦,獻寶似的顯擺:“這梳篦是我生辰的時候,你哥哥送給我的,說是延齡那邊產的棗木梳篦非常馳名。”
陳惜諾如獲珍寶,細心翻閱熟讀這才明白本來種田另有這麼多門道。她疇前隻曉得骨氣不過是讓人過明白日子的稱呼罷了,現在看了書才曉得本來有了骨氣纔會讓日子過的有層次感。
如果疇前陳秀才大手一揮會說:“家裡另有,你固然拿走給孩子燒起來。”
秦氏穿的是淡紫色條紋粗布春衫,淡紫色條紋粗布褲子,腿上纏著玄色綁腿,頭上帶著褐色的裹巾,腳上一雙醬豆色的鞋子上充滿了泥巴。走在陳家潔淨的堂屋裡一步一個足跡,本身恰好還冇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