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隻碗（一）[第1頁/共3頁]

周氏這回聽明白了，羅喜兒三個小孩子也聽明白了，就連那聽到了這大嗓門聲音感覺不對勁而從廚房跟過來的羅誌順和羅小玉也曉得這王氏是在責問啥了。

王氏風風火火地向著羅喜兒家的方向奔過來，一眨眼就到了他們三個的跟前。羅誌成規矩地叫了聲“二伯孃”，羅喜兒和羅秋兒也不例外。王氏冇理睬他們也冇停下來，而是直接朝著堂屋奔去了，連帶起了一陣風。她走得太快，羅喜兒底子看不清王氏臉上的神采。

“二伯孃，我娘說的都是實話，我和小玉都能證明我們的確是還了二十隻碗疇昔的。我娘拿疇昔的那摞是十隻的，我和小玉拿的都是五隻的，算起來不就是二十隻碗了。一隻也冇少，還是無缺無缺的一丁點也冇有破壞的。”站在門口的羅誌順不慌不忙地，非常果斷地說。

“哎喲，順子娃長大了哦，像個男人漢地保護自個的孃親了哦。咋的，我聽得你這話如何就是在說這是二伯孃的不對了，你們一家都是誠懇人，是我這老婆子的在誹謗你們了咯。哼，你能證明，你能證明個啥，你們可都是一家人，一家子能不幫著自個兒的家人說話。呸，我借出去的碗，還返來的不敷數量了，我還不能過來問問呀，還得一個屁都不放，自認不利呀。我呸，冇如許的事兒。這為啥少了一隻碗，今個兒你們就得給我一個說法才行。”王氏不依不饒的，反而因為羅誌順，一個小輩的插嘴而更加仇恨了。

清算完碗筷後，周氏就坐在堂屋裡納鞋底。羅誌順和羅小玉去廚房遴選早上挖返來的野菜，要去頭的就去頭，洗潔淨，晾乾一些再切碎了摻上些糠皮纔好拿去餵雞。如果是天冷的時候，還要上鍋煮熱一下。

羅誌順氣得滿臉通紅，?c削的身板子因憤恚而微微地顫抖著。站在他中間的羅小玉悄悄地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擔憂地看著他。這彷彿給了羅誌順一些安撫或一種表示，他纔沒有接著說甚麼。周氏看在眼了，這才鬆了口氣，她正擔憂順子氣頭上會說出些不敬的話兒來。

“你發啥愣呢，聾了還是咋的啦，我說的可夠明白的，你彆給我裝聾扮傻聽不懂我在說啥了。你倒說說看你咋少了我一隻碗呢。嘿，我就說我這幾天來咋一瞧見那兩摞碗就老感覺不太對勁，這都擺在一塊兒的，咋看它們就不一樣的高呢。幸虧我還冇老胡塗，明天想起來了就數了一下，嘿，本來是數量不敷咧。你說，少了一隻碗，這高度咋會一樣呢，那不得是一邊高些一邊矮些的不。”王氏衝著周氏又是劈哩啪啦的一通說，那唾沫星子都飛到周氏臉上去了。

“他二伯孃，你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題目如何就出在順子和小玉的身上了呢？孩子是跟在我前麵出來的冇錯，你如何能說成是我用心擋住不讓你看呀？再說了孩子們把碗放桌上時，你不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嗎？咱孃兒三個的確是還夠了二十隻碗歸去的。”周氏顯得更焦急了。彆人說她罵她，她忍忍也就算了；她最不能忍耐的就是彆人無端地非難幾個孩子了。她本身的孩子，她曉得以及信賴他們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