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高超琴藝[第1頁/共3頁]

指尖撥絃調音：“如此，聽聽《天問》何妨？”

“豁老弟好。”

韓賢凝神靜聽，他彷彿盤桓於川澤之間，浪蕩在平原丘陵之上。他彷彿瞥見滄桑的墨客抬頭感喟，向彼蒼收回沙啞的呼號。前不見前人，後不見來者。念六合之悠悠，獨悵但是淚下。

“大嫂你彈得好不好？我能夠跟你學操琴嗎？你會不會吹笛子吹簫？會不會敲鼓……”

“喲謔，大哥給大嫂買了啥寶貝？大嫂快拿出來讓我們見地見地。”張桂花妒忌，韓鈺都冇有給她買太小玩意兒。且她因為有身大補，臉上身上肥了幾大圈，在冇有之前的仙顏。韓鈺對她也是愛理不睬的。

羅綺年皺眉，瞟一眼韓軒。見他也擰眉深思，遂放下心來。

“小弟有樂譜嗎？”

羅綺年久等不到，便出門來找。

她蹲下來拍拍它的腦袋：“等我們吃完再餵你。”

“豁老弟，可尋摸著了？”韓軒聞言大步跨出屋，和挑擔的豁口兒酬酢。豁口兒大名尤子，因出世時她娘慣常用來喝水的碗破了個口兒，就笑稱他的奶名兒叫豁口兒。現在他為了生存走街竄巷賣小玩意兒，一年到頭大半在外頭浪蕩，真真應了他的大名。

羅綺年笑眯眯的跟他問好，又轉向韓軒：“彆呆站著了，客來了也不說迎出來坐坐。”然後又對豁口兒說：“豁老弟還冇吃晚餐吧？趕巧我家剛擺飯，出來和我家這口喝兩盅？”

韓軒皺眉：“多少錢？明天從速買返來。”

韓軒早有籌辦，摸出銀子還他，還彆的多給了半吊錢：“辛苦你了，進屋喝碗水？”

韓賢擺手：“先生說樂譜貴重，”

韓母嗬嗬大笑：“用飯，吃完飯讓老邁媳婦兒給我們彈一曲，彈不好明兒早上不給她飯吃。”

韓賢囁嚅：“先生彈曲兒都是先把我們這些豪門學子支出去，然後才奏給有錢的公子哥兒聽的……”

羅綺年把它拎起來，笑罵：“慣的你。”

“還打鑼呢！”韓軒猿臂超出圓桌，賞韓賢一個清脆的腦袋鏰兒。

現在，現在她丈夫竟然興趣盎然地等候鄉間糟婦人的琴音，讓她倍感尷尬，還很憤恚。憑甚麼甚麼都不如她的大嫂能等閒獲得一家人的愛好，就憑幾樣小菜，幾件衣裳？

韓賢吐吐口水，“也不是，是樂譜確切貴，咱家買不起。”

“嘿嘿，今晚給你們彈一曲。”

韓軒看一眼韓母，然後說：“三兩銀子值得你放棄前程？”

“軒子，誰呀？”

韓賢：“……”

明天的飯菜是張小鳳做的，瞧著色彩味道不咋樣，應當有剩菜。

“我做不得主。”

“大嫂，你收我為徒吧，明兒個我就不去學裡了，單跟你學也比先生教的短長。”韓賢啞著嗓子說。

話還冇說完就被韓軒睇一眼：“科舉六藝中‘樂’拍第二位，其首要性可想而知。你竟然因為先生的一句話就不買樂譜？”

韓父回神，慢悠悠吸一口水煙，纔開口：“老邁媳婦兒，你方纔彈得甚麼東西，老子冇聽懂。”

“還敢嘴犟，你不買樂譜學習，就是放棄六藝中的‘樂’。既不懂樂，如何科考？不是放棄前程是甚麼！你既不想學，說一聲就是，爹也不會難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