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夜荷香[第1頁/共3頁]

“好好走路。”說著緊緊牽起她的小手。他的手掌廣大豐富，枯燥溫熱，很有安然感。她的手掌小巧柔嫩，清冷津潤，讓人忍不住想要庇護。

韓軒和羅綺年手拉手走在鄉間小道上。

“呃——”羅綺年構造說話：“就像牛鬥啊，牛郎織女星啊，你曉得它們是哪顆嗎？”

“你是我娘子。”韓軒一本端莊。

羅綺年微微絕望。

晚風暖和，送來濃烈的桂花香味另有淡淡的荷花香。

“……好。”

他是粗人，不懂賞識夜色，也不明白閃動的星星有啥看頭，但是媳婦兒喜好，他也喜好。

“嘿嘿，不測不測。”

韓父背動手賞識一會兒，大笑：“裱起來掛堂屋。”

韓軒煩惱，差一點……不該亂來的。都怪夜色太誘人，荷香太清幽。大掌撈起濕漉漉的小黑，在它腦袋上拍一掌。小黑甩身抖水，他很不幸地濺了一身水。

韓軒放縱地看著她無憂無慮的笑容，“謹慎看路。”

三小隻躺床上白白嫩嫩像三個糯米糰子。

“夜涼了，回屋去吧。”

韓軒手指指向天空，“你看那七顆亮亮的星星，組合起來像個勺子的，就是鬥牛星。聽我爹說能夠按照初昏，也就是大抵這個時候鬥柄的方向看季候：鬥柄向東，天下皆春；鬥柄向南，天下皆夏；鬥柄向西，天下皆秋；鬥柄向北，天下皆冬。”

三兩個壯漢手舉未撲滅的火把扯著嗓門在郊野中大喊，呼喊晚歸的牧牛娃。奸刁的娃兒口哨清脆宏亮，遠遠通報他們已在路上的信號，讓大人們放心。

“中間有一朵大的。”羅綺年鎮靜地充當領導，手舞足蹈批示他盪舟。

“難怪咱家的鴨子都不愛下蛋，本來都被你嚇壞了！”

韓軒輕笑，櫓悄悄劃，扁舟就梭子一樣穿過田田荷葉來到目標地。

韓賢赧然撓撓頭，他文章不可，策論不通，唯有畫畫能拿得脫手，但是跟當代大師一比，的確小兒科。

“哦，西麵呀，快劃疇昔呀，那朵可大了。”她度量幾朵半開的紅色荷花，小手艱钜地比劃著。“我要把它插在床頭，早晨睡覺的時候一昂首就能看到斑斕的花，我的夢也會很斑斕。”

“小黑，你又奸刁了！”羅綺年故作不悅斥責。小黑不但不怕她，還跑過來搖尾巴誇耀它的服從。

“她是你娘欸。”羅綺年歪頭打趣。

“你說看星象啊，不懂。”

韓軒又教她認銀河，給她指牛郎織女星。

“嗯……”細碎的嗟歎灑落滿池荷香。

羅綺年嘿嘿傻笑，擺脫他的手，跳到路邊揪了朵藍色的喇叭花。巷子蜿蜒，喇叭花延綿不竭看不到絕頂，星星點點，熱烈燦爛。她毒手摧花後，又不誠懇走路，看到不紮眼的石子兒就去踢兩腳，把石子兒踢得遠遠地和彆的石子兒碰撞收回清脆的響聲，她就咯咯咯笑個不斷。

“費事了。”韓軒樂嗬，養隻狗比請野生便宜。

羅綺年羞窘，拍鼓掌站起家，原地蹦幾下：“冇事。”

韓賢畫興大起，調色兒潑墨，韓家三小寶貝刹時躍然紙上。

“綺年。”他俯下身，扣住少女的小腦袋，在她額間虔誠地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