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以“我”自稱，就繼續當奴婢吧[第2頁/共2頁]

最後一句猝不及防讓他彷徨失魂。

他冷眸間鍥著一絲可貴的笑意：“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塊上好的軟玉，就製成簪子作為賠罪，贈送二蜜斯吧。”

“本日算我管束府上人不周，驚擾了二蜜斯。”

楚玉瓷隻得按下哀痛不表，恐怕他一出口又是傷人的言辭。

“跪下。”

“那就求我。”

“是，奴婢會極力做的。”她情願搏一搏，內心想著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楚玉瓷聽不明他話中之意，乾脆遵循以往的經曆，低聲道了歉。

她忍著右腿的痛苦，順服地屈膝跪在了他麵前。

張越戈托著腮傲視她：“向我報歉。”

“……你記得倒一清二楚，學得卻一塌胡塗。”

“……大人？”

她一呆，雖不知是為甚麼而認錯，卻也隻能反覆著報歉的話。

“答非所問。”

楚玉瓷對他的暴戾有一瞬駭怪。

“讓我找她？”

今時分歧昔日，就算她把統統都通盤托出，他估計也隻會感覺她在賣慘吧？

楚靈韻麵含欣喜：“本來豫郎哥哥還記得這些！”

張越戈的語氣在瞬息間轉換得極其傷害。

事關母親，楚玉瓷豈敢含混，又是靈巧地俯身，又是姿勢極低地哀告他高抬貴手。

傑出的教養使她節製著挺直了後背，任由凜風拂過，她也不晃身子。

“可奴婢就是做不好，您另尋她人去學她吧！”她不因他的肝火而撤退半分，“我就是我，我學不像任何人！”

他莫非不是喜好楚靈韻的嗎？

張越戈不苟談笑，擺出的冷戾目光卻讓她逐步心涼。

他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舉頭與他對視：“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他語氣裡有肉眼可見的暖和，讓楚玉瓷眸心一亮，她敞亮的眼睛攜了幸運，謹慎翼翼地去探他深沉似海的眼眸。

比翼鳥，原是她的最愛……

力道漸起的北風捲起她的髮梢，凍人的溫度使她抵擋不住地抖了抖肥胖的身板，令她失力般的折了腰。

沾了光的親族紛繁單飛，支離破裂的主家唯餘尚且幼年的他一個男丁咬牙支撐，可冇了爹纔不太短短幾月，他的祖母和阿孃也在寒冬接踵離世。

張越戈慢條斯理地問：“還想保二姨娘在楚府安然？”

張越戈將她眼角的殘紅支出視線，他落座於石凳上，陰沉地瞥了眼垂首站在他跟前的楚玉瓷。

張越戈此時的表情的確無異於被驚雷劈過，他萬般冇想到她會說出這類話，驚詫又難以置信地笑出了聲。

說罷，他醞釀著又決計道：“記得二蜜斯喜好比翼鳥，那就以比翼鳥為型吧。”

“是不該拿她同楚靈韻做比較。”張越戈語氣陰沉，見她鼻尖染上一抹不幸巴巴的紅，又見她被寒意折磨得發白的唇，表情大好，“下不為例。”

“曉得為甚麼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