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暗牢[第1頁/共2頁]

鞭子騰空一甩，落在那人身邊的石板上，收回可駭的爆裂聲，那人瑟縮著顫抖著，嘴裡卻忍不住收回暴虐的謾罵。

殿外齊刷刷地跪著一群禁軍內侍，他隻是安靜地瞅了一眼，朝著殿外走去。

“你個牲口，你個賤人之子，你和你那暴虐的母妃一樣，早該死了！”

看著曾經高高在上，手握生殺大權的父皇，現在像一灘爛肉，像一隻搖尾乞憐的臟狗，被本身狠狠踩在腳下，宣和帝心頭閃現隱蔽的快感，鎮靜。

像是拉開序曲普通，南書房內接連不竭響起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偶爾異化著淩厲劍氣的破空聲，更是嚇得門外內侍們麵如土色，兩股戰戰。

“不是我害死你母妃的，是她本身想不開！”

“是。”

李襄江冷硬的表麵在燈火的映照下可貴添上些許溫和，眼角劃至下巴的疤痕也顯得淡了些，少了幾分駭人的氣味。

心頭垂垂升起無邊無邊的暴戾，像是積儲已久，猖獗地尋覓著衝破口。

江德福屏氣凝神跟在宣和帝的身後，直到隔著雕花木門，猛地聞聲內裡傳來一聲巨響。

李襄江冷硬的麵龐帶著一絲不成置信，“為何？在冇有比下官更合適彈劾百裡狗賊和太後黨的人選了。”

周斯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直到聞聲宣和帝冷酷的，不帶一絲情感的嗓聲響起，“把他帶來見朕。”

宣和帝麵色如常地翻開殿門。

那人瑟縮一番，扭曲的四肢不自發地抽動著。驚駭地大喊，“不是！朕不是成心的！雅熙，雅熙饒了朕吧！饒了朕吧！”

“多謝大人拯救之恩，還請大人替下官感謝陛下。

足足抽了他三十幾鞭，心中鬱氣稍稍散開，宣和帝這才停手，畢竟還要留著他的性命，讓他長悠長久的受儘折磨纔好。

夜深人靜時，全部皇城都墮入了甜睡。

繡著十二章紋的金絲龍袍隨風翻飛，像是現在心頭再次翻湧而起的，壓抑不住的肝火。

“我畢竟是你親生父皇，你饒了我吧！”

表示暗衛抬起那人的臉，蓬亂肮臟帶著血跡的髒髮，幾近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但細心辨認，還是能看清那人與宣和帝竟有六分類似。

嗜血暴戾的氣憤獲得減緩，他用鞭子撩開他的額間髒髮，藉著四周的火把，細心地賞識他現在絕望痛苦，無用掙紮。

江德福跪倒在門檻處，偷偷往殿內窺測一眼。本來整齊大氣的南書房，如同遭了劫匪普通，精美的玉器瓷器碎了一地，就連書案桌椅也被砍得七零八落，全然冇有一處好物。

……

這才沉默著回身回了南書房。

那人紋絲不動，氛圍中滿盈著淡淡的血腥氣，他像毫無發覺，自顧自地翻著冊頁。

宣和帝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冷眼諦視著那輛載著秦念之的烏蓬馬車緩緩駛出宮外。

他的眼神渙散，好久才重新聚焦，看清麵前人時，他立即暴虐謾罵，又轉為痛苦哀嚎，說話顛三倒四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樣。

宣和帝這才直起家子，扔下鞭子，嫌惡道，“找人給他好好瞧瞧，彆讓人瘋了，朕要他復甦著痛苦地度過餘生的每一天。”

“小五啊，我是父皇啊，小時候，父皇最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