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平安符[第2頁/共3頁]

說罷就探手去摸，驚得秦念之幾乎跳起來，忙按住趙君玄的手，“是靈隱寺求來的安然符，但想著五哥是真龍附體，該當用不到纔是……”

趙君玄將他的小行動收在眼底，“藏著甚麼東西？朕不能看？”

秦念之抬眸，彷彿有些不解，“有啊，那日臨時起意，聽高僧說是開過光保安然的小物件，便求了五六個。”

趙君玄已經伸出骨節清楚的手指，將五彩錦絲掛著的小木牌拎起，晃了晃。

秦念之並不是癡鈍的人，刹時感受出趙君玄安靜語氣下隱含的波瀾。

“既然是給朕的，何必藏著掖著。”

“誒，陛下是九五之尊，想要的向來冇有得不到的，秦大人，您可長點心吧。”

秦念之想起府中鬨騰的李湘禾，話語中流露著密切，“都是湘禾，一日五頓湯湯水水的豢養，餵豬似的。”

秦念之倉猝推拒，站起家來，“不了，我不堪酒力，天氣已晚，不便久留。”

誒，前幾個月秦大人不在的日子，老奴我是日日心慌，每天盼您返來，隻要您站在陛下身邊，老奴就有了主心骨，也不慌了。”

纔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公然豪傑難過美人關，想來五哥還是難以放心。

秦念之有一刹時的迷惑，真是聖心難測，不過是個小小的安然木牌，如何就入了陛下的青睞?

秦念之笑了笑，“江公公不必憂心，陛下是個懷舊的仁君。多年伴駕的情分，勞苦功高，隻要不犯甚麼滅族禍事，公公必能榮享暮年。”

江公公接著感慨道，“現在還能說得上話的白叟越來越少了，禦前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我年紀也大了，不免懷舊，倒是讓秦大人看笑話了。

秦念之躊躇半晌，拿出了一方錦帕，翻開後暴露紫檀木的一角。

“時候過得真快，老奴還記得剛見到秦大人時，還覺得是觀音座下偷跑出來的小孺子。一轉眼陛下已經即位兩年了，想想疇前冷宮裡真不是人過得日子，還好有秦大人陪著，總算熬出來了……”

此話一出，秦念之一頓，心底模糊生出幾分慚愧。

傳聞跟從西戎使團一同進京的有一名絕色美人，是西戎王千寵萬寵的小公主……”

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天氣漸晚，暖閣裡到處都點起了銅燭，燈火透明，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氣性倒大，你幫襯著和李湘禾親親熱熱，一點也不考慮朕孤家寡人的表情啊。喏，秋冬新供的鬆江鱖魚，肉質鮮美，你嚐嚐。”

這話說得實在刺耳，秦念之憤然，乾脆噤了聲，氣鼓鼓地專注麵前的菜肴，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倒像隻貪吃的倉鼠。

想起秦大人下江南的日子，陛下所揭示的鐵血手腕，至今讓人膽怯。現在想想，陛下應是藉機調開了秦大人，好完整打掃朝堂……

江德福親身送秦念之出了門，兩人放緩腳步，慢悠悠地沿著狹長的宮道往外走去。

“我那是陪湘禾上山禮佛，她前段時候不是病得短長，比來總算是病癒了，我便陪著她上山還願，趁便求道安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