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秋雨瑟離情(6)[第1頁/共3頁]

夏初聞聲了，內心一個激靈，正了正帽冠後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往殿內走去。

夏初入殿後下跪參拜吾皇萬歲，得了蘇縝平身的旨意後謝恩起家。她看了看高坐龍椅之上的蘇縝，蘇縝對她微微一笑：“夏初，你當日得朕旨意刺探官員被殺一案，現在可查清楚了？”

夏初冇再理睬姚致遠，挺了挺脊背，揚聲道：“有一種說法叫作無罪推定，這個諸位大臣或許不懂，簡樸說來，就是指任何人在未經訊斷有罪之前，應視其為無罪。”

眾臣一個個低頭垂手像偶人一樣站著，半晌無話，偌大的殿裡靜得連喘氣聲也冇有。好一會兒，顧遲章纔有些遊移地站了出來，道：“臣……覺得，此案物證人證確實，蔣家謀逆之心昭然，不該有疑。”

“本官方纔已將案情陳述，你不必再嚕囌了。”姚致遠不耐煩隧道。

姚致遠被夏初氣了個仰倒，不由重重地哼了一聲。他查了這些天的案子，這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給他來了個“不過如此罷了”。

姚致遠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也辯駁不出甚麼來，草草地說了一句“臣失禮”，便轉向夏初。語氣多有不屑隧道：“夏初，當日官員遇害之時你並不在府衙。京中三位官員慘死，孫尤梁被人滅口另有顧大人遇襲，此三樁並不是簡樸的命案。前情已陳，案情清楚證據確實，你能曉得甚麼，又能查出甚麼來？”

這小妮子，何時學會的扣帽子？一扣還就這麼大。這下眾臣就算再有疑問，再不平氣她一個小捕頭，也要衡量著說話了。

有猜想說是蔣熙元逃獄被抓了歸去，也有猜想說是案情或許有了竄改。但那晚究竟產生了甚麼，誰也探不出個端倪。

夏初固然在西都城已是小馳名譽，但歸根結底隻是個捕頭，是一個連品階都冇有的小人物。眾臣一聽蘇縝說讓她刺探案子，殿裡立即響起了竊竊的群情之聲。

“因暗害顧遲章失手，纔有的叛匪就逮，事情繼而被揭露而明白於朝堂？”

“蔣大人恐怕青城郡事情敗露，故而將觸及官員滅口？”

“好。”夏初笑著點了點頭，“既然整件事情的環扣是如此相連的，那麼，是不是隻要證明蔣大人並未殛斃京官及孫尤梁，也便能夠證明滅口純屬無稽之談？既然冇有滅口之事，指蔣大人殺人滅口的啟事，也就是奏摺一事便要打個疑問了？倘若再證明摺子是空穴來風，那麼殛斃都城官員、青城郡的事，另有藏匿叛匪，是不是便是子虛烏有之事？”

“姚大人，諸位大人，都說茲事體大，到底有多大？功臣與逆賊，其不同何止雲泥！”夏初指了指姚致遠手中的奏摺，大聲道，“僅憑著這縫隙百出的證據，便要說蔣家謀逆，便指蔣大人行凶，便要皇上冤殺功臣？！何為不臣？小人雖是微末，卻覺得如此才叫真正的不臣之心！”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鑾殿，高高的屋脊，烏亮的金磚地另有燦燦的盤龍柱，端肅而精彩。明顯非常寬廣敞亮的處所，卻讓她感到一種無形的壓抑，連氛圍彷彿都比內裡要稠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