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頁/共11頁]

“橫波，”他握住她的手，娓娓道，“剛纔的話，你真該聽一聽。”

亢龍軍。

景橫波被他順勢推動鋪子裡，從酷寒走入暖和，心中也一暖。

她已經害了很多人，欠了很多人，此次，就再欠一次吧！

她一日夜間耗費龐大，心力交瘁，不由自主閉上眼睛。

“砰。”門被推開，幾個耶律府保護滿頭大汗撲出去，“快，轉移走……”

“不諒解就不諒解吧，如果怕你不諒解我都不做了。”他喟然一聲，“橫波，這位置你坐不住的，你坐下去遲早是個死。如果你甘於做個傀儡，或許還能悠長，但是誰都能看出你不是傀儡，你潛力龐大，你極有民氣和魅力，你遲早要走上真正的女王之位。誰能答應？誰能忍住不在你成耐久的時候便扼殺你？”

兵士突入耶律府內院的時候，景橫波還在耶律府湖邊的塔上。

眼看著景橫波氣色便好了很多，他有些倦怠地收回擊，臉上掠過一抹慘白之色，低低咳嗽兩聲。

揹著她的粽子一陣低咳，聲音微啞。

她怕本身一靜下來，就會尖叫抽泣，崩潰發瘋。那死得必然會很丟臉，能美美的死，為甚麼必然要涕淚橫流地亡？

他卻隻是抬頭看天，涓滴不出料想地淺淺一笑。

門開了，一人站在門口，光影裡身形高大，聲音降落好聽，“如何？”

“你畢竟還是……恨上了我……”

耶律祁抬起手，想要回禮，老大夫已經頭也不回回身，身影在風雪中垂垂遠去。

敞亮的雪光裡，耶律祁神情微微訝異。

人間寒苦，但總有火星不滅。

“對於大荒來講，論起安然度……”他咳咳喘喘隧道，“有個老說法……帝歌不如六國，六國不如八部，上四部不以下四部……”

隨即驚呼聲響起。

為甚麼還要想到他！

床上女子慘白荏弱，遠不如常日明豔，氣味微微，不細心看都不能發覺起伏。

總有一天，會把帳算返來！

“西歌和琉璃坊四周人家，很多家中有她的畫像和長生牌位。”老大夫指指本身的心，又指指本身的嘴，寂然道，“老夫之子，在琉璃坊火馬車事件當日，也在場。當時他纏綿病榻數年，稍有好轉，家人陪他上街散心。若非女王，老夫好輕易搶返來的兒子，又要冇了。屆時，老夫一家也活不下去。”

“你悠著點……”她擔憂隧道，隨即又歎口氣，“好好保養……這天下，有我容身之所嗎……”

“本日得見曹大夫風骨，您請。”男人微微一躬，讓開門路，這回讓得很遠。

那就讓這夢，做更久些吧。

身後有入水響動，彷彿追兵也跟著下水了。景橫波心中焦炙，老寺人一向落在她身後，將她向上推去。

這一聲一出，他本身也似一驚，似冇想到本身會如此稱呼她，又似冇想到這一聲出口，如此牽動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