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帝師一(11)[第1頁/共5頁]

我見她和丫頭兩手空空，不覺奇道：“大人從文瀾閣過來，竟冇挑幾本書？”

我點頭道：“就依姑姑。”說罷放開畫紙，綠萼忙上前研墨。

芳馨道：“本來有些來源，怨不得高傲。”

徐嘉秬笑道：“朱大人但是回宮麼？”

綠萼道：“文瀾閣在皇城西北角，是內廷保藏書畫的處所。女人如許好的學問，該常去那邊看看，也不枉千辛萬苦地選進宮來。”

綠萼笑道：“女人畫得如許好，怎不拿去快意館，找徒弟裱褙了，掛在殿中？”

盛飾笑意，周旋很久，早已冇了讀書的興趣。“今後再去吧。我困了，回宮。”紅葉一臉不解，隻得帶著兩個內監捧著本來預備裝書的空布袋冷靜跟著。

不想她追上來是要與我會商孔夫子，我甚是驚奇。想起啟春說她好與人實際，果不其然。隻聽她接著說道：“冉有為魯季氏將兵，與齊戰於郎，克之。季康子問冉有道：‘子之於軍旅，學之乎？性之乎？’冉有道：‘學之於孔子。’[18]可見孔夫子於兵法並非不通，不然怎能教誨出冉有如許的將才？夫子並非不知治國也要刑法和兵事，隻是貳心中的大同之邦，是民皆賢德，講信修好，於刑法軍事，等候或可不消，或可罕用。大人說是麼？”

內殿腳步細碎，錦素與杜衡一道迎了出來。錦素綠衣青裙，仍戴著我贈與她的黑檀長簪。杜衡見了我，神采微變。

隻聽衣衫窸窣之聲，錦素道：“是，女兒講錯。”

我笑道：“mm的屋子公然是闊朗大氣，比我的屋子強多了。”

芳馨道：“文瀾閣與藏珍閣都是朔日盤點，明天是初五，按理不當盤點。”

徐嘉秬道：“那日殿上論辯，mm典辭氣度，不如大人遠矣。想與大人一樣讀《論語》，見地卻遠遠不如，當真忸捏。”

紅葉笑道：“是了，就是將作少監！將作少監是做甚麼的？”

徐嘉秬笑道：“傳聞是丟了幾冊要緊的藏書，是以重新盤點書目。我在內裡看著，內裡已亂成一團。依我看，得選個明白人去文瀾閣校書纔是，冇讀過書的，如何能打理好書呢？”

自與徐嘉秬在陂澤殿中辯過，相互未交一語。連封官那日，都未曾道賀。我不知她與我同業有何企圖，是以一言不發，隻等她先說。

忽聽身後有人喚道：“朱大人請留步。”

我放動手上的月梅青瓷盞：“何事？”

芳馨道：“奴婢疇昔並不在各宮奉侍，二皇子的乳母是甚麼身份倒不清楚。”

不一時，惠仙捧了幾方繡花錦帕過來。皇後笑道：“這些是文繡坊的新奇花腔，明天賦送出去，就賜給你用。”芳馨接過錦帕，我忙謝恩。

芳馨道：“周貴妃專寵多年，後妃早已不睦。”

我笑問：“文瀾閣是個甚麼處所？”

芳馨笑道：“皇後對誰都好，唯有對周貴妃，從不馴良可親。”

芳馨笑道：“那就植小樹，女人親看著它長大，豈不更好？”

芳馨道：“太後夙來不午歇的，這可奇了。”

我忙道：“玉機在殿上大言冒昧，些微見地，拋磚引玉。賴貴妃寬宥，不加指責。各位大人雅量，幸蒙指導。徐大人的見地自是勝我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