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女帝師二(50)[第1頁/共5頁]

第二日，我去濟慈宮拜見太後。從昇平長公主處返來後，想著太後牽掛女兒，本應立即去濟慈宮存候。誰知連日事忙，竟給擔擱了。我幾近冇有在朔望以外的日子主動求見太後，這也是頭一遭。除了要向太後回稟昇平長公主之事，更要緊的是，昌平郡王既然回京，必來拜見太後。看望太後在錦素之事上的態度，也是我主動存候的企圖之一。因而待小錢奉告我昌平郡王已然去過濟慈宮，我這才帶著小蓮兒出門。

我照實道：“玉機偶然中得知昌平郡王提早回京，故此猜想。”

太後笑道：“進了臘月，本宮曉得你格外繁忙。放年賞如許的小事，交給內阜院做就好了，何必親身送來？”

我大驚，幾乎摔了手中的茶盞，一顆心早已飛去掖庭屬。但天子犒賞的戲又不得不看完，因而剩下半折我麵色烏青，如坐鍼氈。康總管覺得我不喜好，幾次借添換茶點的工夫檢察我的神采。我也偶然去對付他。

自從義陽公主、平陽公主和青陽公主在景園的金沙池中滅頂以後，太後便折斷佩劍，發誓再也不練劍。但是她畢竟是自幼習武的江湖女子，雖礙於誓詞不能習劍，卻也忍不住要看彆人練。我心下黯然，微微一笑道：“啟姐姐和邢二蜜斯的劍術都很好，太後閒來可常召二位蜜斯入宮。”

穎嬪微微苦笑道：“是mm有事就教姐姐，還請姐姐不吝見教。”說著微微屈膝。

【第三十六節 勿複王家】

高思誠一笑，點頭歎道：“女孩子家太剛硬了一定是功德。”

戲一唱完，我留下芳馨放賞，立即解纜前去掖庭屬。誰知方纔出了梨園的門，便見施哲劈麵而來，他恭敬施了一禮，笑道：“聽聞梨園明天演一出新戲，下官本想來聽，何如公事煩複，還是趕了個散場。”

我甚是驚奇：“我……不曉得。”

腦中空蕩蕩的，一句也說不出來，隻得陪她無言感慨，直到分離。

太後虛著眼睛瞧了瞧穎嬪的氣色，含一絲顧恤道：“整日勞心，神采不如疇前那樣好了。固然繁忙，也要好生保養。昱嬪已經有孩子了，你也要上些心纔是。”

太後的眼中隱有淚光，她側過甚去，拿一幅手巾點了點眼角：“人老了，就有見風騷淚的弊端。”複又自責道，“這些年，本宮總想著當年做的錯事，害了昇平一輩子。本宮本是鄉野山間的女子，疇前最是冇法無天的。自做了這個太後，行事反不如疇前了。”

太後不覺怔住：“她……真的是如許說的？”

我歎道：“這是宗室規條，玉機略有耳聞。隻是千萬冇想到，王爺會私納錦素為妾。”

我漫聲道：“易曰：君子之道，或出或處，或默或語。”[89]又歎，“此事……容我好好想一想。”

施哲奇道：“大人竟然從未聽聞這條宮規？”

施哲道：“《贖孽》一出，唱的是手足之義，同生共死。固然慷慨，卻太慘烈了些。”

施哲道：“事在報酬。大人極力一試，問心無愧便好。”說著望瞭望天氣，“時候不早，下官也該出宮了。下官辭職。”說罷退後三步，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