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帝師一(18)[第1頁/共5頁]

想到這裡，我倉猝起家就要去金水門。母親和綠萼齊齊攔著我，綠萼跪下道：“女人固然牽掛徐女巡和紅葉，但也要保重本身。何況女人還要奉侍皇子，千萬去不得。”

太後笑道：“你皇姐操心為你謀一名好駙馬，母後可不忍罰她。”

熙平道：“孤自有事理，你不必問。現在柔桑的性命與前程都繫於皇子曜的身上，皇子曜若一向都是嫡子，本宮的柔桑纔有將來。”

芳馨忙道：“女人言重。女人當初也是為謹慎起見。”

與母親談談說說，不覺已到午膳時分，我這纔想起嘉秬還在文瀾閣等著，忙遣綠萼去文瀾閣申明啟事，並向她道歉。

母親點頭道：“我曉得有些事你不便說，我也不問了。隻是你本身要把穩，隻要能熬到平安然安出宮的那一日便好。”

長公主不答我的話，隻是淺笑道：“你伴隨柔桑多年，柔桑視你為親姐，莫非你不肯為柔桑策劃籌算麼？”

我扶母親坐好，鄙人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母親一麵扶我起家，一麵細細打量我：“你進了宮，彷彿變作另一小我，母親都不敢認了。”

太後笑看史易珠道：“史女巡若果有如許的才氣，不若就幫手皇後打理後宮。如此從本宮到天子，都能托賴史女巡存些私房錢了。”世人大笑。

談笑間，周貴妃挑了一隻石青色繡藤綠雲香囊，沉默低頭賞玩。

我歇了好一會兒，方漸漸安靜下來，但午膳是如何都吃不下了。此時思喬宮女巡徐嘉秬和長寧宮宮女紅葉在文瀾閣出錯溺斃的動靜已經傳遍了六宮，三具屍身都停在金水門邊的值房中，隻等著驗屍官來查驗。我心中大慟，紅葉歡歡樂喜地來長寧宮奉侍我，纔不過十幾日！她有何過？竟遭此厄！

我心中一震，一把抓過她的左腕，綠萼頓時仆地。我顫聲道：“彼蒼白日的，能有甚麼不好？！你把話說清楚些！”

昇平輕擊兩掌，沅芷捧著一隻銀盤走了出去，銀盤上盛著十幾隻各種色彩花腔的香囊。昇平雙手捧起一隻嫣紅色萱草梅紋的香囊呈給太後。太後細細打量，又驚又喜：“昇平的繡工公然大有長進。”

我又問了父親、玉樞和弟弟朱雲，母親說他們都很好，又道：“自從你走後，玉樞不知怎的，迷上了歌藝。長公主曉得了，便請了樂坊的徒弟教誨，現在已上了好幾日課了。”

我一怔：“為甚麼？”

皇後道：“皇妹都繡了甚麼花腔？”

我大驚：“殿下……”

熙平冷冷道：“你是說，聖上成心廢後，要立陸貴妃為後麼？”我不答。隻聽她又歎道：“孤使你進宮，公然冇錯。實不相瞞，皇後本來並冇有籌算嚴懲陸貴妃。讓貴妃在宮門口長跪旬日的主張，是本宮奉告皇後的。”

天子笑道：“傳聞昇平很會混鬨，上回因為擅自出宮被母後罰了禁足，還足足抄了十遍《老子》。這會兒已曉得練習女紅了，可見母後罰得冇錯。”

她清楚是代我去死的。

我止住抽泣：“殿下，玉機有要事稟告。”

綠萼右手撐地，滿臉是淚：“奴婢在文瀾閣花圃的魚池裡，隻瞥見徐大人和她的丫頭，另有紅葉，都淹死在池中了！文瀾閣的執事韓公公出來講，她們是出錯落水的。奴婢不敢多看，趕快返來了。”說罷奮力掣回左手，腕上已多了五道慘白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