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女帝師四(24)[第1頁/共5頁]

我笑道：“姑姑不說，如何曉得這個動機是好還是不好？”

芳馨歎道：“婁後竟如許仇恨高洋，以是也不愛惜孫兒麼？”

芳馨一驚：“如此說來，是太後俄然曉得王爺開罪下獄，覺得聖上要正法王爺，以是母子兩個才辯論起來麼？”

芳馨沉默，似墮入長遠的回想。我幾近都要睡著了，才聽她緩緩道：“聖上對王爺一貫刻薄，王爺卻從不平軟。疇前王爺在西北妄圖敵將的金輦，聖上就很活力。賴夷思皇後全麵，總算隻是降爵，王爺畢竟冇有認錯誤。厥後在於女人的事情上，聖上又大大惱了王爺，連王爺在京中過新年也不準。王爺三年冇有回京，為此太後深怨。以是這些年兩宮一向不冷不熱的……”說著調子微顫，“莫非太後真的要幫昌平郡王——”

我幾近冇聞聲她在說甚麼，心機早已飛遠。待了好一會兒，方嘲笑道：“實在另有第五條路的，就是婁後之路。”

芳馨一驚：“都是本身的親生兒子，怎能如此厚此薄彼？”

我點頭道：“是不是仁慈，的確要對比了才曉得。高洋是出了名的荒淫暴君。搏鬥前朝宗室，虐殺股肱大臣，肆行淫暴，姦汙亡兄文襄帝高澄的皇後元氏，這還不算，他連本身的同宗姐妹也不放過。獸行堪比桀紂。”

我點點頭，取太小幾上的涼茶一口氣吞了下去，隻覺胸腹間一墜，心也變得又冷又沉：“不錯，這第五條路，便是聖上駕崩後，太後廢孫子，立兒子。”

芳馨立即心領神會：“是。那麼竇皇後又是誰？”

我輕哧一聲：“昌平郡王若要謀奪皇位，現成有四條路可選：起兵、弑君、挾製太後廢帝、太後誌願廢帝，姑姑說昌平郡王會走哪條路？”

話自我口中輕飄飄地逸出，全部西廂都籠上一層淡淡的清冷肅殺之意。彷彿有風自角落迴旋而起，吹起白瓷碗中的焦黑的紙屑。芳馨似聽清楚又似冇有聽清楚，想問又不敢問。

我又道：“佳耦之間，相敬相愛都輕易，唯有相互成全是最難的。神武帝高歡與婁後，也算獨一無二了吧。”

芳馨抿嘴一笑：“當真？”

芳馨笑道：“這天下的太後，恨不得本身的兒子各個都做天子。”

我吵嘴一揚，懶懶地又倒了下去：“武薑和竇皇後都是在宗子在位時為季子籌劃，乃至竇皇後隻是出於婦人寵嬖季子的本性，在理取鬨罷了。唯有婁後，哪怕在次子身後太子已經即位，也要為敬愛的三子篡奪皇位。可惜，高殷身後，高演心中慚愧不安，不出數月也駕崩了。”

我笑道：“有一次婁後夜產龍鳳胎，碰到難產，環境危急，擺佈想稟告高歡。婁後卻說：‘大王統兵在外，怎能因為我的原因輕離軍幕？存亡有命，返來了又能如何？’高歡傳聞，嗟歎很久。

芳馨道：“如此說來，太後越是焦急，聖上就越是負氣，一氣之下便搬了這三位皇後出來。”

芳馨道：“這……奴婢如何曉得？”但是畢竟不敵本身的獵奇，抬高了聲音問道，“女人說呢？”

我嘲笑道：“那是他死得早罷了。他身後的武整天子高湛與後主高緯，都和他普通荒唐，以是不到二十年便亡國了。他若活得長些，隻怕亡得更快！高洋在位時，婁後一向提心吊膽，他一死，恐怕婁後還要鼓掌稱快呢。以是高洋之子高殷即位，婁後便和本身的三兒子高演一起，殺了輔政大臣尚書令楊愔等，廢高殷為濟南王，立高演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