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帝師一(23)[第1頁/共5頁]

我悄悄點頭。隻見惠仙身著天青色方勝綾紗半袖，換著高髻，簪著兩支雪青堆紗宮花，與平常的執事宮女普通打扮，並無半分特彆。想起前晚她拿著畫像在皇前麵前湊趣，何嘗不是在為我說話？皇後身邊的第一人，可貴竟如此渾厚。

林妃和高暘本側身坐著，高暘聞言身子一跳，忙轉過身。隻見他一身寶藍綢衫，腰間掛著一枚青紅色碧竹香囊。我微微一笑，上前向林妃盈盈拜下：“臣女長寧宮女巡朱氏拜見王妃，王妃萬安。”

高曜問道：“甚麼憑據？”

紅芯和綠萼頓時笑了出來，紅芯道：“女人還和在府中一樣怕熱。”

芳馨道：“女人似是很在乎於大人。”

史易珠笑道：“姐姐放心，這套墜裾，是一個波斯販子送與我父親的。前日父親送了三套墜裾進宮，白玉的我送了錦素姐姐，突厥玉的就贈與姐姐。我那邊還剩著一套青玉的，留著本身戴。”

我不得已停下腳步，回身道：“mm有何指教？”

錦素和史易珠相視一眼，謹慎翼翼道：“不瞞姐姐說，常日裡顧問大殿下的事情大半都是溫嬤嬤做的，現在溫嬤嬤乍出宮去，剩下的劉嬤嬤有些不得力，我也不曉得這些，是以宮裡亂作一團。叨教玉機姐姐，皇後孃娘為何突然下旨裁剪乳母？”

小丫頭去開了門，隻聽史易珠笑道：“還是玉機姐姐會樂。這紙蓮花和丁香花一齊漂在水上，姹紫嫣紅的，煞是都雅。”

史易珠看了好一會兒，方回過身笑道：“現在那位王嬤嬤也走了，在這長寧宮裡，除了殿下，再冇人大得過姐姐。姐姐博聞強識，又常與殿下在一起，隻怕連大書房裡的夫子都比不上姐姐要緊了。”

皇後道：“另有一事，徐女史過身也有一陣子了。陸mm宮裡還少著一名女官，本宮看禦史中丞車回的小女兒車舜英就很好。前些日子隨她母親順義君進宮存候，非常溫馨懂事。本宮已和她母親說了，讓她到你宮裡做個女巡。不知mm可情願？”

芳馨謹慎道：“女人，您看會不會是杜衡……”

回到殿中，芳馨奉上茶來，一麵道：“奴婢細心查問了本來奉侍王氏的兩個小宮女。四月二旬日，殿下上學去後，永和宮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宮人借於大人向女人要東西的名頭，來見王嬤嬤。這宮女約莫是王嬤嬤舊識，兩人也不知說了甚麼，在跑堂裡好一會兒才走。”

蒲月初五這一日，親王郡王都要帶著王妃世子、郡主縣主進宮赴宴，熙平長公主也攜曹駙馬與柔桑亭主進宮來。

錦素轉頭看了一眼杜衡，低頭道：“mm隻向母親說過。”

我淡淡道：“殿前之氣，應為虹蜺，皆妖邪所生，不正之象，墨客所謂蝃者也。於《中孚經》曰：‘蜺之比，無德以色親。’[43]”

我還要推讓，史易珠忙又道：“這是mm的一片情意。若姐姐感覺mm仗著家裡有些銀子，便送些貴重東西來誇耀，那姐姐儘管不收，mm今後也不敢再靠近姐姐。”

我正要說話，忽聽有人拍打宮門。芳馨道：“這雨纔剛停，如何這會兒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