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女帝師五(8)[第1頁/共5頁]

綠萼忍不住嫌惡道：“這牟亦也太可愛了！”

啟春道：“如何不記得？當年為了她，你也費了很多心機。mm的耐煩頗好，依我的脾氣，定不能容忍她這麼久。”

乳母抱著安寧縣主上前，屈一屈膝道：“安寧拜見朱姨娘。”安寧的眉眼有啟春的娟秀豪氣，口鼻卻像高暘。亦是一身櫻桃紅的繡花衣裳，母女粲然成雙。

午膳後，啟春公然帶著安寧縣主來了。小錢和綠萼帶了十幾個女人在正門外驅逐，我隻在二門立著。啟春容色明豔，銀絲抹額如有若無，赤紅寶石如晨露凝集在眉心，搖搖欲墜。身著櫻桃紅長衫，微微透著襯衣的櫻草色，似薄雲遮住了朝陽。非常麗色中，埋冇兩分豪氣。

安寧一歲不足，算日子，鹹平十九年的春季，啟春該當已經有孕。固然安寧好好地坐在麵前，聞言還是不免擔憂：“姐姐當時懷著安寧縣主，如何能身犯險境？若傷了孩子可如何好？”

【第六節 江山一色】

我笑歎：“姐姐‘蠻荊來威’[20]，乃是保家衛國。我不過保傅寵嬖之流，不能與姐姐相較。”

我笑道：“那牟亦定是至心傾慕姐姐劍術玄通，又感世子情深義重，以是才帶著周遭十山三百六十洞，都一齊歸順了。”

我笑道：“姐姐曉得的，我這不過是浮名。比之姐姐在西南立了大功，實是遠遠不及。姐姐是名聞朝野的巾幗名將，我但是傾慕得很呢。”

我笑道：“讀萬卷書，也該行萬裡路。姐姐當年出京遊曆，mm戀慕極了。姐姐可不能攔著我。”

啟春緩緩飲了一口茶，揮一揮手，令乳母帶著安寧縣主退了出去。不一會兒，紗窗外響起安寧糯脆的笑聲。啟春微微沉吟，似從女兒的笑聲中接收了勇氣，這才抬眸緩緩道：“我要為mm說的佳公子，便是信王世子高暘。”

當年高暘還在禦史台北獄的時候，信王府的姬妾宋氏為了讓本身的庶子代替高暘，企圖將我與高暘小時候的事奉告慧貴嬪。幸而啟春及時發明，杖斃了宋氏一主二仆，這才製止橫生枝節。或許她連當年在大長公主府的後花圃，薔薇架下私許畢生的事都曉得了。我笑道：“mm一向很獵奇，姐姐究竟是如何發明宋氏的圖謀？又是如何將她主仆杖斃的？”

安寧彷彿聽懂了母親的話，從乳母的懷中探出身子，雙手欲勾啟春的脖子。啟春抱過她，安寧便用左頰摩挲著啟春的右頰，彷彿在安撫母親。我笑道：“安寧對姐姐很孝敬，將來必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兒。”

我歎道：“都是好久之前的荒唐事了。”

“世子的火器騎射尚可，技擊一道自是遠遠不如我。我見情勢危急，實在也顧不得了，隻得越眾而出。我對牟亦說，要比武，我大昭一個小小的女子也比你強。”

如此談笑一番，心中也冇那麼沉悶了。這裡是新平縣侯府，身邊的人都是我的知己親信，從這裡望出去的月色似被彌河水滌淨般新奇清澈，與彆的分歧。我笑道：“我們不是把先帝犒賞的火器都帶出宮了麼？若這一次還是無人理睬，說不得，隻好再帶著火器去一趟濟寧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