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女帝師二(1)[第1頁/共5頁]

高曜一怔：“這是為何？”

皇後道：“一來，三位公主暴虎馮河，皇太子固然仁勇，但是……”說著極可惜地歎了口氣，“五個孩兒當中，隻要弘陽郡王安然無恙。本宮曉得，這此中有你的功績。”

我曉得前兩日我和史易珠多談了兩句，錦素未免不快。固然她體味我的難處，但畢竟大仇難明，是以這半年來也發作了數次，我均一笑了之。我隻得重新攜起她的手：“mm要惱我，也不要挑在這個時候。等皇太子好了，多少惱不得？”

芳馨道：“一個滑冰的小宮人，和紫菡交好。”

高曜順著我的目光望去，但見清冷寺高門崇棟，被雪藏梅，好像瓊樓玉宇。我向前一步，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半句。高曜恍然：“孤曉得了，多謝姐姐。”說罷一揖，告彆而去。

錦素拭淚道：“我曉得姐姐體貼我。姐姐有何指教，但說無妨。”

皇後向我道：“你隨本宮去玉華殿，本宮有要緊事交代給你。”我屈膝應了。

再度來到皇太子的寢室外，人已少了很多，本來高曜已經走了。皇後坐在床邊，滿麵體貼之色，俯身擦拭皇太子濕漉漉的頭髮。不一時，她輕聲叮嚀了太醫兩句，起家走了出來。

我上前自風帽中取出皇後的步搖，雙手呈上：“此地酷寒，請娘娘上輦，快些回玉華殿吧。”

我甚是不解：“臣女何德何能，此事唯有太後和周貴妃――”

我忙道：“臣女定然極力而為。”

“聰明”或可勉強當得，“剛毅”又從何提及？莫非是因為我極力保全父親與韓複麼？我一哂，“貴妃之仙姿，臣女不及萬一。”

走出桂園，但見皇後公用的翠羽青蓋鳳輦已然備好，四其中年女子垂手恭立。穆仙道：“娘娘請上輦。”

我轉頭望向北岸的梅林，淡淡道：“殿下可曉得，劈麵的梅樹，年年都要修枝剪葉。”

高曜親身扶起皇後，含淚道：“兒臣送母後回宮。”

我歎道：“湖邊的事，姑姑已經曉得了。是誰來玉梨苑報的信？”

我奇道：“莫非你竟一點也不擔憂？”

皇後抬起左臂，我上前一步，穩穩扶住。皇後的腳步踏實，身子微微左傾。不一時，已感覺右臂痠痛，忙以雙手攙扶。她的左手小指不竭顫抖，冰冷的指尖偶爾觸碰我的袖子與腕間。小指上戴了一枚又細又薄的青玉戒指，因為太小，隻卡在指尖。這枚戒指我見過，恰是平陽公主常戴的。

高曜不解：“那又如何？”

皇後讚道：“甚好。陛下聽聞凶信，或許過幾日就回宮了，你要儘快查清纔好。不然陛下問起來，無言可答，那就不好了。”

皇後道：“辛苦你了。這第三件……”俄然雙唇一顫，欲言又止。

我行了禮，惻然道：“請娘娘多加保重。”

錦素點頭道：“姐姐實在不必操心。這回怕是不可了。”說著看了一眼綠萼手中的錦盒，“姐姐帶了東西來，必是送給皇太子養身的。既來了，還是快些去瞧瞧的好。”

芳馨一怔：“是呢。於大人這會兒定是六神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