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帝崩[第2頁/共7頁]

前麵大慶殿亦是熱烈不凡，君臣上壽酒，賀官家，又賀太子，言語間皆要帶著東宮有了嫡宗子，本日又見著了，實乃國之喪事。官家心中百味雜陳，瞬息便醉，退今後衣命九哥管待群臣。

九哥笑道：“大姐又開解我了。”

仲春裡，宣趙王入京使者上路，卻並未曾著緊趕路，又說趙王年幼，經不得馳驅回程極慢，一日行不過三十裡。至蒲月間，離京方有三百裡地。

將慈宮臊了個麵紅耳赤，一甩袖兒：“這些小我說都一個樣兒，莫非還能個個都害了你不成？！你再這般，我也管不了你了！”

那頭洪謙回家，秀英亦至。洪謙因說：“我們因官家有了酒，便都散了，你卻有何事早來？”秀英道：“你們散了，我們如何能再撐得？前頭來回兩宮，道是官家醉了，慈宮便使皇後去看官家，我們便也散了。”

一拖二拖，官家竟等著了趙王入宮，趙王跪於床前，官家便拉著他手兒閉上了眼睛。

洪謙佳耦見她無話，便退將出來，又將三個兒子攏至跟前，越看越歡樂。

梁宿道：“噤聲！”內心暗想了一回，叫太醫好生把守著，一定便不能將官家拖上幾年，隻待這一仗打完，騰出了手兒來，北方軍費破鈔少了，國庫天然要充盈些兒。梁宿對勁東宮，便是不好豪侈，太子如是、太子妃亦如是。每年，凡繳來之租稅，大半充入國庫，亦有小半用以豐盈內庫。趕上個好破鈔，將內庫花個精光，政事堂莫非能眼看著天子一家捱餓？少不得再撥些兒。先時淑妃與皇後便好賽開費錢，各自兒子冊封、納妃、建府……無不使渾身解數要摳出錢來使。

諸臣你看我、我看你。殿內靜悄悄待官家退下，便又熱烈起來。九哥躬身送官家，返來站直了一回身兒，眼睛往殿裡一掃，不管賢愚皆其下，一時有些失神。胡向安悄上前半步，輕喚一聲：“殿下。”方將他喚醒。

慈宮笑道：“那你便常來我這裡。”招手兒喚她疇昔坐著。看民氣裡稱奇，暗道慈宮怎地俄然對太子妃和藹起來了？也有一等心機矯捷，思及方纔見著東宮大哥，便猜慈宮這是見動不了東宮，轉而皋牢了。再看皇後時，也是笑，隻是麵上略有些不自。

事已至此，政事堂再不好攔，不得不令人召趙王赴京。

作者有話要說：七夕碼字神馬，好虐t t

九哥順次應酬畢，卻又令人去尋官家，官家心口悶，返來講已自睡去了。九哥便命各各散去，並不趁機拉攏民氣。如蘇正等端方之人便高看他一眼，這些人卻不知，九哥固是不欲為，亦是不屑為之。

玉姐道：“這卻不是開解，我要開解你，另有一事。”九哥因問何事，玉姐故作無法道：“懷章哥時，和尚羽士與出主張，叫說有胎夢吉兆，你還記得？”九哥道：“吞日吞月？又怎地？”玉姐道：“我卻未曾夢著日月，隻夢鶴銜蓮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