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非議[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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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駕崩前，曾有近一年風景悉心“教誨”九哥，教則教矣，導卻一定。教滿是為國之難，這也難那也難，國度白養廢料越來越多、收上稅越來越不敷花、加稅也越來越難。導滿是往一條路上走：能保持便不易，想變法難上加難，是自找費事，不若力保持，休要獲咎人。

關山以外，陳熙與胡人以命相搏。天朝原有防備不假，也暗中預備著明春反擊，那也是明春，不是今秋！胡人確是殺了天朝一個措手不及。好天朝並非全無防備，守城本就是天朝剛強，秋收一過，又有舊年積儲，將城門一閉，充足死守了。隻是羞成怒――原想趁著兩下盟誓麻痹了旁人，好撿個便宜，冇想到旁人也不傻，反手先往本身身上討便宜來了。

君即位頭一仗,九哥是極看重。勝了，他也麵上有光彩，且能叫胡人誠懇數年,與他些時候喘氣，清算先帝時留下一地雞毛。

太皇太後調兒平平、聲兒低低，不緊不慢道：“我現在隻好盼著大郎有出息，休墜了先人名聲，誰個與大郎肇事，我便要他都雅。”

慈壽殿裡，是喜氣。

京中貴婦多是北人，對南邊人實有些兒瞧不大上，玉姐雖不好惹，卻又年青。崇安侯夫人有一恨，她庶子越淩得了洪謙青睞，帶往西南走了遭兒，做了個縣令，端莊有了官身。越淩心疼生母，各式哀告，將生母攜至任上，今後脫了崇安侯夫人毒手。崇安侯夫人少了個出氣筒兒，心內自是不喜。一罵越淩不守端方，是個違孝子，二也犯洪謙多事。前者好罵，後者不敢罵，隻好說事時，不時拐到他家添上一二句無關痛癢話。

梁宿道：“夠，便是明春反擊，也是夠。”

錢氏麵露難色，道：“是略有些兒，南北民風是有些不大一樣。”

董格乃是她丈夫親舅，若走對了門路，以皇後之能，與官家伉儷相偕，吹吹枕頭風兒，又或是永嘉侯伸伸手兒朝官家進進言，她丈夫也好得一實職。且這兩位說話也確是不敬皇後，捎帶了官家，忠心之人，也當說一說。又，與皇後遠近是門親戚，有人說了親戚家出嫁女不是，親戚也當傳個話兒，提示一二不是？

她兩個說得歡暢，卻忘了京中勳貴姻親盤根錯節，這錢氏乃是義安侯董格妹子兒媳婦兒，因家大兄弟多，分房兒出來居住。義安侯孫女兒倒是說與了金哥，這親戚說近不近，說遠實不甚遠――皇後孃家親戚少而又少，義安侯家是比林家還要端莊親戚。

陳熙也有幾分本領，傳令邊城皆不準出城應戰，虜主無計，行動已有混亂跡象，動靜傳來，朝廷高低都鬆一口氣。

九哥卻不是先帝這般脾氣，雖說性子沉穩，談不上甚剋意進取，卻脾氣剛毅，看這些亂七八糟便不上眼，想著要“廓清”一下兒。想要做事，頂好是用心，休來個旁事來與他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