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安泰[第3頁/共4頁]

秀英得了玉姐話兒，歸去與洪謙一說，洪謙道：“向來皇子也不是獨個兒長大，總有些個伴當，是小寺人居多，自小一處長大，也知主子情意。伴讀也有，卻不是總有……也是，官家與玉姐都是官方長大，不免帶著官方風俗出來，也不算壞。”

秀英道：“但是方丈、真人與你說了些甚？”不悟與平靜亦常往宮中說法，因他兩個“為人剛正”，朝臣便也不禁止。九哥聽得少，倒是玉姐聽很多，是以秀英有此一問。

玉姐道：“他不會。”

聽得小茶兒掩口兒一笑：“夫人又談笑話兒了。那個不說娘娘聰明來？”秀英哼一聲兒，不與她搭話。玉姐使一眼色，小茶兒會心，上前逗著章哥，教他與秀英說話兒。

玉姐道：“莫非要我擔憂他一輩子，防備他一輩子？說開了，相互放心，纔是過日子哩。他做了官家，莫非便不是我丈夫了？”

九哥唯唯。

仲春裡，崇慶殿補葺一，玉姐遷至崇慶殿待產，章哥因年幼，亦隨她居住，倒是安設於東配殿內。臨入住前，大相國寺奉以銅佛一尊，平靜奉鼎一座，各為鎮宅。將皇太後氣個倒仰：我又未曾臨行前做甚鎮魘之事，這是要做甚？！

玉姐隻做不知，將這二物置室內供奉起來。便於嶄殿內，擇選賜往宮外之物――洪謙生日，正仲春十六。

自此表裡均安，秀英固留意著小童，世人也隻道她兒子年幼，愛屋及烏，說後代經罷了。

朝廷接著戰報，也都欣喜，九哥眉頭更加鬆了起來，政事堂已提及明春反擊之事。丁瑋道：“隻消明春一戰得勝，虜主便要媾和了。一敗再敗，部落頭人便會生出離心，他總要騰脫手兒來清算，再與天朝爭論，隻怕他不止職位不保，性命也要丟了。”

胡人正苦不堪言時，欲攻城，東西不敷，憑他們各式叫罵，隻縮頭不出。天寒地凍，糧草不敷，底下人日日隻要七分飽，非為攝生，實是冇得吃。原想著如昔日那般劫奪一番好過冬，不想肥羊不但頭上生一角，口裡還長了牙，竟搶不著甚有效東西。天又冷，睡也睡不安生。也是常日苦慣了，縱撤了兵，也冇旁事好做，這才苦哈哈守城下，不覺得苦。連陳熙看了也佩服：這如果天朝兵士，不定已經出了多少逃兵、有幾處叛變了。

梁宿越聽越出神，拍案道：“大妙！”

佩服歸佩服，陳熙也不想叫他們好過了。是以有偷襲這一說。胡人也警省，陳熙率人初時到手，未幾時胡人便越來越劃一。陳熙見好便收，占著穿著便宜，竟然滿身而退，止折了幾十士卒，卻將胡人大營內放了幾處火。次日，胡人便兵退五十裡。

九哥並無後宮，隻要一個老婆，還是與他一處住，事情便少。玉姐自受了冊封，待皇太後遷出，便即掌令，以先時宮正留任，卻叫碧桃、青柳兩個去幫她。餘者宮中職業臨時不動，隻暗中考查罷了。卻將本身身邊邊先兩個二等宮女一喚阿蘭、一喚小樓者提上來貼身服侍，叫朵兒帶著她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