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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聽了便知他意義,要與三姐個文人夫婿,想來不會太低,不是狀元,也如果探花,名次再低些兒,便如果家世極好。不由點頭道:“這卻比前輩公主們婚究竟惠。”九哥道:“總要與她與找補。”玉姐道:“既這麼著,咱便將情麵做足,我也說與那頭嫂嫂去,略透個話兒,免叫她擔憂。”
玉姐將兩個兒子帶回崇慶殿,叫章哥背誦昨日功課,描兩頁紅,將湛哥交與安氏,叫她帶著,休擾了章哥。這才換身衣裳,重理了釵環,往王氏那邊去。孝湣太子去後,王氏並未曾出宮居住,隻遷出東宮,往東宮側後之睿寧殿內,撫養女兒,等閒並不出門。
卻並不提申氏所言,今後少相見、休多顧慮照顧話兒。玉姐這沉思半晌,卻想到一件事兒,她與申氏自是密切,若無過繼之事,實是天下婆媳之典範。因著九哥過繼,倒是長輩位尊而長非位卑,暗裡裡尚可對付,人前又當如何?叫她受申氏禮她做不來,叫申氏受她禮,隻恐宮內宮外,朝上朝下都要有人說話。
玉姐道:“瞧你說,你還要留與外孫哩,我們哪能不管三姐?守著國庫內庫,怎會叫她薄了嫁奩?她嫁奩倒不須愁,這半子……嫂嫂可有甚設法兒?展眼她便要到及笄年事了,難不成要到十五了再擇半子?人間一眼便相中人少,磨磨蹭蹭也要一年半載,再卜穀旦,又不定立時便有好日子。一拖二拖,都要成老女人了。何不早了相看?”
玉姐笑道:“京中好榜下捉婿,卻無人能捉得過咱家!咱放榜前先將人捉了來,剩下才叫他們家搶去!”說得王氏也笑了:“如此,便要奉求娘娘了。”玉姐道:“嫂嫂這般客氣又是做甚?”便與王氏又提及三姐嫁奩來。
王氏一點頭,三姐便即辭職。玉姐看著三姐背景對王氏道:“我說甚來,是大女人了,有樣兒哩。”王氏道:“那是我宿世借主!”玉姐笑道:“後代都是債,不獨哪一個哩。”王氏道:“早早將她交與下個欠了她,我也好費心。”
端的是少見為妙。想明此節,玉姐神采便非常丟臉。先前她亦有分寸,兩下都禁止,現在外頭朝上議禮喊將出來,令玉姐不得不上心。先是有酈玉堂僅是郡王,章哥兄弟今後位必郡王之上,不好相見。次便及本身與申氏禮節上相悖,玉姐不由有些兒心煩意亂。
崇慶殿裡人見九哥來了,便不敢再不出聲兒了,忙報與玉姐。玉姐這纔來迎。九哥心中訝異,見玉姐妝容,不由道:“你這是……重上了妝?有甚事?”
章哥板著臉兒一點頭。小茶兒笑吟吟抱他出來了,並不說章哥上回想自家過門檻兒,因腿兒短,抬腿便騎坐門檻上。門檻既長且寬又高,他一個不穩,紮開兩條胳膊,複又趴門檻上,若非小茶兒手,章哥幾乎將臉去砸門檻兒。時價夏季,穿得又多,遠看似個糰子堆門檻兒上,門裡門外再顧不得他是太子,都笑得前仰後合。
玉姐看了欽天監回奏,對王氏道:“不巧近幾月日子都非上好,又須避開七月,這一年又閏七月,穀旦定八月裡。”王氏道:“恰好多教她些個事理,免獲得時候見著婆婆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