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歪理[第4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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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聽著梁宿有引退之意，先將丁瑋放至一旁，問梁宿道：“相公何出此言？何故請退？”梁老將手兒連擺，道：“官家請毋多問，人老了，易做戀棧駑馬，臣好輕易下了決計，好做個有德之人。官家若挽留，臣之心便許要不堅，是要晚節不保。現在官家孝期已過，北地安好，宮內安寧，臣不趁此時走，待何時？”

秀英來看了，便欣喜一點頭，笑問：“娘娘做針線來？”看是做男人衣衫，笑容深，“官家雖不缺衣衫鞋襪，娘孃親手做又與旁人做分歧。是一片情意～”

頭一條兒要緊是太子太傅，餘者亦有太子少傅等，卻以太子太傅為首。朝野紛繁猜想,有說蘇正乃皇後之師又與官家有舊誼且是一代名孔教誨過先帝,恐怕是他；也有說鐘慎掌禦史台好久論該當更調、又是進士出身,調做太子太傅也非不成；亦有說現在國子監祭酒風骨凜然,教書育人多年，也算合適。

旨意下時，朝廷高低又是一片嘩然。玉姐內心，小茶兒兒子還永嘉侯府裡養著，難道天生一個好書僮？想來九哥內心，也有好些小我選。

這一日，秀英又來，玉姐漸也摸著對付她法門，這日秀英再來。玉姐雖還是一身硃紅大袖衫兒、明光璀燦，頭上卻不嚴飾，隻挽個髻兒，斜插支掛珠釵，彆幾根簪子。手上鐲子也隻帶一雙，戒指亦除了，將手邊放個針線笸籮。

退往崇慶殿裡，玉姐便問九哥：“你看這些孩子都還使得？”九哥笑道：“使得使不得，全他們，又不是鐵打椅兒與他們坐，”撫章哥脖頸兒道，“世有賢愚，你可學著甄辨了。”他們父子說話，玉姐並不插言。等兩個說完，玉姐便將舊事重提：“東宮我不想多用寺人哩，好與章哥選書僮兒。”

到得玉姐這裡，與他們每人夏季炭火、夏季冰盤份例，九哥與大家筆墨紙張為賜。這些個孩童裡，也有深沉內斂依法度而行，也有眉眼矯捷，說話兒都比旁人上半個音兒，座上幾個卻都一視同仁，並不立即閃現出來。頒賜完，即令歸家。太皇太後也說乏了，九哥等便即辭職。

旨意頒出，公然無人反對。本朝東宮無屬官，不然孝湣太子當時便不至撐得如此辛苦。九哥深明其害，卻又不與章哥另起爐灶，卻與他共用一班人馬，使宰相兼領太子詹事府。如此，好使父子無間，又可令太子知朝政，有人幫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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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九哥當朝拋出要與章哥行冊封之典,又欲於朝臣內“民風淳正之家”裡遴選太子伴讀,朝臣們便將本來放後宮眼睛又挪往前朝裡來了。後宮再如何,終須倚著前朝,縱以武後之威，也須是天子妻、天子母人才服她。不然不過一陳碩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