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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有個仇家,凡是她有你冇有,便更加刺你心。玉姐兒子一個接一個地生,常常先有“吉夢”便因此成孕,生章哥時有吉相。孩子一個一個養大,個個活蹦亂跳,大章哥都讀書了。反觀皇太後,生個兒子還叫弄死了,連過繼之事都不好提。心中如何不惱?然因是喪事,又有太皇太後壓著,便不得不笑。
事乾國政,自九哥往下,自八月議至臘月,亦隻辯出一條“兼併之事觸及頗廣,須慎重,失土之民正麵前,須與尋一去處。”目睹年將至,各衙封印,方都紮了口兒,預備著過年了。褚夢麟雖遭參劾,還是安然無恙。
九哥也笑道:“大哥自幼功課便極好,傳聞打小兒娘、嬸子便教他經濟事件、情麵油滑。獨個兒回京時候,他才十七歲,獨兒京裡十好幾年,也不見有差池。家裡纔回京時候兒,除開吳王府裡親戚,餘者兩眼一爭光兒,都是他一一運營來。他此去,必是無憂。”
玉姐原是想使這些錢買些物事,前番動亂,也不好豪侈,隻得命令隻解遞三成入歸內庫供開消,餘者悉留於穗州等處。待丘邑民亂安定,玉姐這才又翻出帳本兒來,策畫著是否再添些宮人,湛哥漸長,也須添置小廝、預備書僮兒了。
眼下民亂既平,九哥親兄酈乾生又立有些許功績,酈乾生分歧於酈玉堂,後者須避諱,前者若端的有能為,受重用卻不受甚非議。九哥臉上陰霾是以消了很多,雖酈乾生尚未抵京,九哥已先召見了酈乾生十三歲之宗子,賜其錦袍。酈乾生第三子比章哥大上半歲,正東宮裡讀書,好叫小輩兒們多靠近。
李長澤不駁酈乾生任命,並非滿是為順著九哥,這酈乾生於酈玉堂京外任上時,留京看家足足十年不足,常日並不肇事,也是溫文爾雅,很有些個好評。酈乾生為環衛官時,曾稀有次與李長澤等人打過交道,辦事了了。酈玉堂一家於京中名聲甚好。酈玉堂雖有些個不擔事,卻也不惹事兒,申氏是賢能婦人,若非因他家好,先帝時便不至擇九哥入繼了。因家門整肅,李長澤這才承諾了。
太皇太後便對秀英道:“瞧瞧瞧瞧,她這是朝你誇她本身哩。”秀英亦笑道:“誇便誇罷,便免得我再誇了,好省了力量與娘娘說話來。”
申氏去後,九哥心頗欣然,連帶玉姐看著李長福奉上票據也有些個意興闌珊。李長福做經紀買賣漸得了興趣,又有內廷招牌,賺得極多。除開每季留三成利潤再充本錢,餘下都要押送入京。
人說婆媳天生是朋友,申氏與玉姐這一對兒親如母女,皇太後與玉姐這一對兒便是應了前人之言。初時是玉姐無可不無,皇太後先瞧她不紮眼,次後便是玉姐叫皇太後惹得發毛,前頭又有個申氏做對比,更加覺著這婆婆難服侍。你做初1、我做十五,玉姐也倔強起來。平凡人產業此之時,凡做人兒子、做人丈夫,於中和個稀泥,又或是壓著媳婦兒朝長輩賠個不是,也便正了端方。不想九哥對皇太後也是深惡痛絕,不攔著玉姐。婆媳兩個更加成了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