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油火[第2頁/共4頁]
漁陽侯臉都青了與太府寺卿腸子悔作普通色彩,兩個內心都想:恐不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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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府寺卿回上表請罪,漁陽侯卻一無所言,內心都將洪謙記恨。
洪謙審得極,議將二縣令罷官、流千五百裡,查兩豪強以勾搭官員、私吞府庫,流兩千五百裡。
漁陽侯起家與洪謙一揖到地,道:“老弟,此番老哥哥存亡都你身上。官家夙來聽娘娘,老弟辦此事,輕而易舉。老弟看老哥哥薄麵,與老哥哥一個便利罷。”
洪謙家裡也煩得想將魯直摔死算完,他是大理寺卿,這等大案原該他來審,重判輕判,貳心中自有一桿秤,何必個禦史來指手劃腳?恨得直罵魯直是個“王八蛋”,秀英勸他說:“我也聽娘娘說,官家不喜好這兼併事,你又罵他做甚?”洪謙怒道:“我還未曾審哩,他便這般說,判重了顯我是學他,判輕了又顯出他風骨、我畏權貴來了!”
原是擔憂自家財產也受打擊,如此想明白官家之心,便也不覺得意。隻消事情尚把握當中,便冇有甚麼好憂愁。且從清流眼睛裡看,兼併也該抑一抑了。破此心結,於薊想,官家興工商,是釜底抽薪,卻不如釜底抽薪那般立竿見影,隻好警告兼併豪強,來個揚湯止沸。
於薊想,既然是說於官家,便要將這奏本寫實,比方天下人丁多少、田畝多少,兼併之狀如何、積年失土流民為亂之事如何,南邊興工商之利潤幾休、興工商以後流民為亂可曾少了一類。且要將這些個串起來,講個因果,還須寫得平實易懂,也算為官家向百官、百姓解釋。也好一鳴驚人。
溫孝全雖是北人,行事卻端方,如此為國為民,卻要遭彈劾,將魯直不平之心激起,以萬事皆因北方豪強兼併而起,憤而上書。直稱這些小我為“國之蛀蟲”,請誅“四凶”以正視聽,且要問漁陽侯、太府寺卿管束不嚴之罪。
朝上人皆此是何故,乃是豪強之家既兼併人田產,便須人耕作,若都歸做劣等戶,亦須服朝廷之役,雖每年三十五日,豪強也是不想這三十五日裡無人使喚,便想方設法,自籍簿裡除了,弄做本身私家部曲普通。
便於朝上斥魯直乾預司法,且說:“臣既掌大理寺,便會依法行事,今尚未開審,憲臣便指手劃腳,是說臣枉法麼?若陛下不信臣,何必命臣審案?”
洪謙將名冊直摔往漁陽侯臉上去:“奪國度百姓為奴婢,這也是好人?!拿著朝廷賦稅養私仆,這也是良民?”
於薊麵上燒漸退,自嘲道:“無怪你隻長我十二歲,卻早早拜相做到輔弼,我卻蹉跎,現在隻好曲阿上意。服啦!服啦!”梁宿道:“你又未曾攀附,隻消是為國為民,與官家想到一處如何算是恭維阿諛?所謂豪傑所見略見,孔子講仁義,孟子亦講仁義,又是誰個阿附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