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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卻於此時慢條斯理將於珍調往大理寺裡去。後宮裡也不免聽著前朝很多訊息,以玉姐之威,又有九哥縱著她,探聽些許事情,倒是輕而易舉,如此後宮裡倒是她動靜靈了。朵兒還恐她因洪謙離職而不,要來安慰,玉姐笑道:“不礙事,我曉得。”
魯直等雖心胸慚愧,卻也想,永嘉侯固是一番美意,初審時卻又是判得輕了,再掌大理寺,恐不能服眾,還是離職為好。到底覺著洪謙如此“從權”行動,並不過格,是以未曾再參他。
若非海上風大浪大,行船不易,一來回要年把風景,一個不慎便要連船帶人攜著財物葬身魚腹,這南邊商稅還要高很多哩。
不管如何,此事也隻得這般暫放下了。自李唐以來,每年稅分兩季來收,夏稅已連續解遞進京,當此之時,朝廷又有北方哀鴻須施助,又有西南移民須安設,這夏稅遠比一件案子要緊很多。上高低下,都盯著南邊來這點子賦稅。縱是北人勳貴,極討厭南人、又想抑兼併,也須得盼望著南邊賦稅北上,使哀鴻吃飽穿暖,免教饑民再揭竿而起。
話說三法司會覈定案,自上至下,都覺差能人意。似漁陽侯等,是巴不得三法官判他家親戚個無罪,不想三法司不但將人放逐了,還籍冇了他家很多產業,挖心挖肝兒似地疼。似魯直等,恨不得將漁陽侯等背後背景也一半掘斷了根兒,哪知“豺狼當道,隻問狐狸”。似九哥與政事堂,固是不喜兼併,對魯直這等莽撞白癡,也是好氣又好笑。
朵兒滿頭霧水,見玉姐住了口,便不再發問。玉姐想倒是:九哥可未曾再來與我陪不是,連麵色也未曾改上一改,想來是另有設法兒,我隻看著便是。
九哥淺笑問道:“太府寺少卿,於珍,如何?”
靳敏:“……”
玉姐道:“他精著哩,天然是有,這些當是頂好,外頭賣了,宮裡冇有,他也怕哩。”
彆的李長福又悄與了渤海郡王府、永嘉侯府幾箱財賄。也是他會做人,這兩家是並未曾隨船隊下海,是以未曾有這些物什。
李長澤聽著於珍名字便覺耳熟,細一想,這不是於薊兒子麼?想於薊為人亦可,於珍為官也有二十餘年,平素也冇個大錯,於氏滿門公卿,也是家學淵源,便說:“尚可。”又想:官家何故想起這於薊來了?是了,先前於薊雖未曾明著表態,卻也未曾為漁陽侯等人說話。官家這是要拉攏他哩。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師中秋樂,吃到想吃月餅餡兒~
九哥見此情狀恨得牙癢,心道,你們想看戲,我便讓你們看個夠!召來政事堂諸相,議將洪謙大理寺卿之職免除。靳敏曉得官家非常靠近後族,搶先出言道:“洪謙未免過於當真,他本一片公心,官家何仍舊冬烘之心而奪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