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商事[第2頁/共4頁]

洪謙轉怒為笑，道：“以是纔是醜話兒說前頭哩。諸公想，如果有人以勢壓人，故與奸商勾搭逃稅，盤費逃了，便無錢修路，門路不暢，商事如何可行？可不是將鍋兒也砸了？如果有人逃了商稅，收不上錢來，榷場、埠頭保持不下，可不是將鍋兒也砸了？如有人辦工廠作坊，卻剝削淩辱，人皆不肯做工，可不是將鍋兒也砸了？這些個事情，非是立竿見影，或許要一二十年方能顯其弊。我等皆肉食之人，公然是鄙人麼？我等雖興工商之事，原是為著公私兩便，豈可不顧禮義？”

看人裡，傻說李長澤有個好半子，真如傳說中範大夫普通本事。明白人兒都歎，李長澤不知哪一輩子欠了褚夢麟，叫他坑得好苦。太皇太後崩逝，陵還未及修建完，人還未曾入土為安，這褚夢麟就這般顯擺，傻些還要說他孝敬。

諸人看著朱震亦參加，且是麵有感慨之色，並非一臉灰敗，也有民氣裡納罕。有些小我不免交頭接耳：“難不成京中本來傳聞，竟有些影兒？”“他與永嘉侯端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你先時與朱沛倒好，看永嘉侯但是朱沛？”都猜是否永嘉侯代為討情，卻又不好明著問。便有人問著董格：“君侯與永嘉侯、朱相家都是親戚，可曉得？”

丁瑋等都見機兒，並無一個提及褚夢麟。皆想，這褚夢麟端的是會做事不會做人。都與李長澤說些個現在雨也下了，逆賊也捉了，物議停歇，風調雨順，來年有好風景了一類。李長澤肚裡恨著褚夢麟，麵上笑著，深吸一口氣：“國喪以內，不敢豪侈，略備薄酒，萬望包涵。”

因下帖，請了幾家動手早，由梁宿挑頭兒，將事說與洪謙，且說：“凡事總要於世人無益，方能做得下去。”

董格將臉兒一板，道：“我那裡曉得？你們休要胡言亂語，也不須這處胡猜。李相壽宴，哪好胡說？――案子已結了，何必再肇事？”

子孫繁衍原是好是，欲使子孫不受饑餒之苦，便要與這些子孫都置田，又需求兼併。很多兼併之族不由眉頭緊皺，苦思破解之法。忽又有靈光一閃，想到李長澤之壽宴――阿誰張揚褚夢麟！

便有人圍著他探聽動靜：“端的冇事了？”

玉姐已聽秀英說過，此時卻說：“彷彿聽著一耳朵，究竟是怎地？”

世人聽了，縱使李長澤之壽宴並不有歌舞也未曾吹打唱戲，諸人還是頗覺意。哪知李長澤卻又遇著個不順心，倒是褚夢麟因與外洋貿易，賺了好大一筆。嶽父雖看他不起，他卻放心想嶽父壽宴上露個臉兒，大張旗鼓令人送了好些個壽禮，數尺高珊瑚、龍眼大珍珠、水晶杯、瑪瑙盤，等等等等。幾乎將李長澤肚皮也要氣破。

說得世人一笑，王氏道：“調皮必是我那侄兒！”玉姐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起人，他們也玩不做一處去，都調皮！男孩兒需求調皮些，纔好有脾氣，不然軟軟綿綿，能成個甚事？小時候兒調皮，多教以正理，大道無虧便好。”

孝湣太子妃因問：“正旦時節，表裡命婦朝賀娘娘畢，可還要往慈明殿去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