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往事[第4頁/共8頁]

這頭朱雷佳耦依令而行，那頭朱震作無事狀還是上朝應卯。霽南侯家風聲也放了出去，義安侯家風聲也放了出去。義安侯家原聽了段氏之傳言，一想，可不恰是如此？幾近不肯見韓氏，韓氏費好大週摺，方見著義安侯家太夫人，如此這般一說，義安侯太夫人也放聲大哭，兩處倒好和解隻痛罵段氏：“黑了心腸，總要有報應。”

三家人家處得好，兩位太夫人與老安人都是大哥婦人，又一處說話。林老安人多麼警悟？將洪謙江州如何如何好，說與這兩位聽，兩位聽了也自歡樂。林老安民氣道，這親結得倒不賴，我家自弱，金哥有這個媳婦，倒好安身——隻不知脾氣如何？又想，那姐兒也小，總有調-教餘地。

朱震不通內宅之事，隻因未曾想過自家內宅也有不諧，頂多不過是朱沛年青不懂事兒，長大了娶房賢妻許就好了——誰個冇事揣摩枕邊人不好呢？他並非人便呆，不然便做不到大理寺卿了。然眼下由不得他不揣摩一二。特彆這朱沛再也冇返來。

卻不想，這兩處親戚好處頭回顯出來非是應金哥，乃是應玉姐。又數日，宮中皇太後傳話與申氏，要她進宮來，且叫攜了六姐、七姐並玉姐一道去。皇太後論起來還是申氏堂伯母，要看看堂侄兒家將來媳婦兒，實是道理當中。

韓氏道：“瑜哥未入族譜，便是二哥留與沛哥措置。幸而未入，倒好安設了，與他些田宅，遠遠打發了便是。奴婢生子，老夫人也是曉得，縱是親生，也不過如此了。弟妹那一房，若您老合意，阿家意義，自我們家過繼一個孫兒去承嗣。弟妹嫁奩，還與親家。”

兩位一人拉著他一隻手兒，不斷說：“像、端的像！”洪謙身後還跟著個金哥，放了學由父親親身接回家，見這兩婦人哭起來比他外祖母眼淚還多，不由怔住了。

段氏弟弟段祐原是要求姐夫走門路長個官兒，朱震原與他籌劃好了，因他也是武官出身，便往下頭攢些功績，返來升遷時便不至叫卡著。這回也不與他馳驅了，段祐生生卡正侍大夫階上，又無實權，便一向蹉跎著。

義安侯太夫人哭了一回，卻問：“那瑜哥究竟是不是我外孫兒子？他小小年紀受這委曲，可不好再子嗣上受氣。我看那洪禦史冇個認樣兒，多數不是了。”

太夫人居處正房五間，三明兩暗。此時太夫人卻不正堂屋裡坐，隻次間一張交椅上坐了，霽南侯朱雷與其弟大理寺卿於她動手對坐。室內清冷，三民氣下卻止不住有些兒燥意。幸虧都是顛末幾十年風雨人，倒還能把持得住。

朱雷遂將兩家之意說了。洪謙眼睛便濕了，秀英已抹起淚來。然世人實想不著，洪謙要拿段氏做甚，又如何扳連著朱家。厥後事發，兩家人方模糊後怕，始覺著“好人有好報，虧恰當初冇存著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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