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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合流[第4頁/共5頁]

這輩子自落胞衣起,不定要掙紮多久、吃多少苦、享多少樂,方有厥後尊榮,誰個肯罷休、不想多享幾年福?誰個想要下輩子再重新開端來?莫不是舒心日子過得太多,過得傻了麼?麵前有小我兒,托著一顆丸子,奉告你不須等下輩子,這輩子就能這麼長生吃苦、醒握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你乾是不乾?

玉姐與九哥雖見了麵,也是長輩眼睛底下,哪敢訴甚衷腸?兩人唧唧喁喁,九哥便問金哥學業,玉姐又問六姐婚期。六姐端莊放定日子數日以後,玉姐頗想與六姐些好添妝禮。那頭辯難之聲起,玉姐靜聽了一會兒,忽笑道:“紅斑白藕青蓮葉,三教本來是一家。怪道如此投緣。”

這把年紀,還要與羽士搶男人,不悟心中不謂不苦。與蘇正這般樸重人耍心機,又要操縱先前交誼,不悟內心的確想死。若非真一做得過分,且不悟心中,這皇太後也有不慈之舉,不悟恐還要再麵壁痛苦些光陰。眼下聽玉姐說連蘇正都讚平靜道人,他便想:不好叫他也被個道人哄了去!

長輩們卻不是和藹說話,竟似是辯難。不悟與平靜互打著機鋒,竟是不悟說:“飄風不終朝,驟雨不整天。”那平靜言:“果報。”蘇先生當真聽著,極度方和著稀泥,說兩家都說得有些兒對。洪謙聽了儘管發笑。

作者有話要說:[1]唐太宗不但吃過金丹,私餬口還挺冇節操。明君神馬,當年某肉有個傳授說,如果他多活十年,名聲能夠就冇這麼好了。

直至戰亂頻起,方有浩繁善信信起佛來。佛門裡也出了好些個了不得人物,又是譯經,又是自家講經,有一等大能,力接了東地盤氣,講那些個禮義孝道,信人垂垂多了起來,又有很多虜主堅信之,直至其勢淩於道家之上。佛門中人如何不喜?

反是符篆派道觀,每有內廷與很多佈施香油錢等等,又常能入宮、出入權貴家做法事,也不見捉假羽士。皆因真一借皇太後之力也。好輕易他叫逐了,哪怕高僧大能,也要彈冠相慶,他現在竟有返來了!

是以佛門常遭“滅佛”之災,道家卻難叫人生出惡念來,除非……有人想不開,跑那官衙大門上寫個“彼蒼已死,黃天當立”。縱寫了,遭剿也止這一派,不似佛門不幸,三武滅佛之時,唐武宗連個景教都當作佛教給滅了一回,連都城都僅允留廟兩座,僧三十人。你說不幸不成憐?

玉姐到了,與他幾個見禮畢,便往洪謙身後一立,正與蘇正身後九哥臉兒對上了臉兒,眼兒對上了眼兒。洪謙一抬眼就瞅著劈麵那小子眼神兒不對了,頓時咳嗽一聲兒。蘇先生抬眼,也瞧著了玉姐。洪謙便說:“你兩站那頭樹下去,長輩要說話哩。”

——竟都湊作一處來了。

這不悟入京,確是因接著他師兄手劄,既是思懷舊時師兄弟之誼,亦是呼喚他到京“弘揚佛法”來。當初佛法初臨東土之時,信奉者寥寥,眾有一乾和尚不畏困苦,終是有些不接地氣。佛家講因果講循環講來世,道家雖也講成仙成仙,卻重現世。一是擺麵前雞翅,一是畫紙上豬蹄兒,你要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