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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勢成[第1頁/共6頁]

玉姐雖耳聞了些兒風聲,卻隻作不知,她早說“兒媳婦不問公公房裡事”,皇後叫她臊了一鼻子灰,旁人誰個還去觸她黴頭來?玉姐雖溫馨,卻也不是甚事不做,她清算庫房,甚樣物事,隻要自家有,便與孝湣太子妃王氏備一份,王氏居喪,又寡居,素淨金飾便不好佩帶,玉姐另擇相稱之物替代。又王氏撫孝湣太子遺孤,是個姐兒,年不過數歲,玉姐亦善事之,事事不忘了她。

玉姐道:“你休不信,還端的有。這話兒這裡說說便罷了,出去休再提。”三人皆斂容。玉姐想著崑崙,便又發笑,九哥返來時,她猶掛著笑影兒。九哥原是冷著一張臉兒,見她淺笑,便問:“想甚事?卻笑?”玉姐反問他:“想甚事?卻愁?”

王氏所言之事,玉姐也有看出來,也有未曾看出來,大事兒不須王氏教,玉姐自有主張,王氏說卻好填了她不曉得動靜縫隙。當即謝了王氏,看天氣不早,方告彆出來。

玉姐一一聽了,再謝王氏。王氏道:“我也悶得久了,可貴九娘來與我說個話兒,不免也嘮叨了。休嫌我煩。”玉姐自不敢當。王氏朝玉姐道:“這些個都有成例,算是死。這宮裡,難是活。”玉姐因凝神,王氏命人將三姐領下,方與玉姐說些個宮中人事。

本來這宮裡也與平凡人家普通,也有采買,諸般陰私事,隻要多、冇有少。差使也有輕有重,有肥有瘦,各處主事人等各有憑藉之人,原也是憑藉著兩宮略多些兒。王氏一一點了,又說:“若論起來,崇慶殿比淑妃也隻多個名頭兒罷了。”又將她本來熟悉幾人名字說與玉姐,玉姐歎道:“嫂嫂殊為不易。”

皇後尚未辭職,外頭又來了兩個宮女。皇後一看,識得是官家邇到臨幸兩個宮人,鼻子裡一聲冷哼,徑辭了皇太後去了。這兩個宮人是如何得幸,皇後如何不知?顯是淑妃看著宮秀士有孕眼熱,自家生不出來,便想出這等借腹生子體例來了。皇後一挑眉,心道,縱有孕,也晚了,還是宮秀士腹中胎兒早。

不但皇後一人有此意,便是東宮裡,也有人這般想。玉姐出慈壽殿時,恰遇著這兩個宮人,兩人與她施禮,她不免問了旁人兩句。聽了這兩人身份,玉姐猶可,朵兒反應未及,青柳實是訝異。回到東宮,碧桃迎了來,體貼問:“可有甚事?”

照洪謙話說便是:“這等私密之事,唯恐旁人曉得,做一次兩次都嫌心驚。非得偷弄了六個來,是恐怕做得少了,留下陳跡少、旁人看不出麼?所謂畫蛇添足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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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盟誓,不必立契,幾人對一對眼兒,便成了朋友。

洪謙也不戳破,先謝諸人來賀他家夢熊之喜,邀諸人就坐,自家相陪,儘管說些家長裡短。因霽南侯府來人,朱玨乃朱沛嗣子,這身份與九哥實有異曲同工之妙。見了蘇先生,忙上前問好——他雖蔭入國子監,卻投了石渠書院做了蘇先生門生。

雖守孝,卻有個女兒,也不好端的出了家,還是宮裡住了,卻遷往一處偏宮。宮中是誰個主事,她心知肚明,想中宮現在滿心滿眼是顧問那宮秀士,如何還理睬一個過了時太子妃來?她吃了誰虧兒,內心非常明白。年節之例,旁人有,她也有,其他便是一根絲也多不出來。一個前太子妃,日子過得,便如宮中不失勢宮妃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