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三年[第2頁/共3頁]

程秀英道：“這是天然。”

如許場景看過很多次，程謙仍然感覺風趣，雖已看了過幾次，還是坐一旁看著老婆給女兒係五色縷看得入迷。

“玉姐聽話，給你係長命縷時候不準說話，聽到冇？”程秀英左手拎著女兒，右手拎著五彩絲線結端五索。

程秀英一聲嗤笑：“那是你閨女？就冇我份了？”

看得對勁了，程秀英方轉頭與程謙說話，冷不防看到程謙看女兒正看得出神，不由伸手推了他一把：“看甚麼呢？閨女都雅吧？”

程謙咳嗽一聲，上前一步抱起玉姐來：“我閨女，自是都雅。”

程秀英非常無法隧道：“待搬過來，便下張帖子罷。剋日且與左鄰右舍打交道。”

父女倆傻樂著，程秀英又閒不住地與林老安人對家裡粽子數量：“這時節登門，不管原備下了甚麼禮，總要再附些粽子，已叫人拿上好匣子裝了六十匣，該夠用了。”程家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算不得甚麼朱門深庭，兼親朋漸次殘落，六十匣精裝粽子倒也夠用了。

程秀英與程謙都望了過來，程秀英問道：“是東頭那處宅子？早傳聞賣給個官人家，前陣兒還來人粉了牆哩，人多口雜，害我拘著丫頭們不要亂跑。”

林氏訝道：“妹子動靜倒是通達。”

程老太公道：“剛正不阿豈不成好？若不剛正，就好辦了。”

林氏聽了這話再冇有不承諾，卻仍要說：“我須得報與家裡。”

兩人隨口說些閒話，蒲月夏季暖烘烘，熏得人直打盹兒。玉姐小孩子，精力竟然比成人暢旺，越是晌午越不肯睡，程秀英不得不把她抱了來困懷裡，又嫌她太熱：“叫李媽媽帶你去阿婆那邊。”

小喜笑道：“我放了大姐兒鐲子再來拿去分與他們。”腿腳矯捷地趨回程秀英寢室，把鐲子放好了，返來拿五色縷，卻聽到已經繫好了五色縷程秀英與林老安人說話：“雄黃酒我看著他們泡好了，菖蒲、艾草一大早就叫他們掛上了。”說著又拿起艾草來給玉姐佩上。

玉姐生來聰敏，過目成誦，程老太公既喜且歎。喜是曾孫女兒早慧明達，歎是可惜是個女兒身，如果個男兒，好生教著讀書，為聘名師，早早進學，許能中進士哩。如此發財可待了。有一等悲傷事――自玉姐出世，秀英就再冇有動靜，闔家高低未免焦急。

程秀英道：“哪是我動靜通達？不過是先前走了王主簿家娘子說，我去與她送行，故而曉得了。”因約林氏屆時如果紀主簿家娘子好相處，將來也好多走動走動。

當日林氏隻說：“承你吉言啦。”程秀英便提及了街東要有街坊搬了來事兒：“怕隻這幾日了，探聽得這來主簿家姓紀，他家娘子姓何，兩個是同庚，本年都是三十歲，有個兒子十歲、一個女兒八歲。”

程秀英給玉姐係完五色縷，取方帕子包了玉姐金鐲子，交給小喜：“收好了放我妝匣裡，過幾日再取出來給玉姐戴。”小喜笑著接了。程秀英一指一張紅漆托盤：“再數出四條來，餘下你們也分去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