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表妹[第2頁/共6頁]

九哥之憂心，實是多餘，以玉姐之能，又有孝湣太子妃王氏從旁提示，兩宮便想插手也難。但有入口之食，皆須侍兒先嚐，到得慈壽殿，但有賜食，她隻須乾嘔兩下，倒是一絲兒也不入口。坐得久了，便說腰疼，一覺不對，便害肚疼。

且皇太後內心，現不喜是玉姐，轉思可否拉攏九哥。趁官家懊喪，便說：“終也是件喪事，宮裡多久未曾嬰兒叫聲了？現在連得兩女，也是添些活力，功德將至也。”

玉姐道：“這般全麵。”九哥心說，必不是官家本身選。兩性命將禦賜之物悉收歸入庫，也不怎用它。九哥笑道：“你縱用不平這些個，可有旁想要，吃玩，我聽他們說，還要常聽些個雅樂，席不正不坐，目不視邪色，不聽淫聲……”

皇太後無法，隻得叫她走了。

官家兄弟幾冇個剩兒，姐妹竟然也是如此，蓋因本朝公主內疚，有不快意事，便易生惱，鬱結於心。倒是大長公主另有兩位，卻也長年告病，並不出來走動了。皇太後與淑妃將這些長公主家中後代翻檢一番，宣了外孫女兒們入宮。

說得九哥非止有些個同仇敵愾，對玉姐也有些慚愧，記念起申氏來了，道：“是啊——”語頗難過。

玉姐回東宮，直到傍晚，方有動靜傳來，這一名生亦是個皇女。碧桃聽了，忍不住合什念一聲：“阿彌陀佛。”將青柳逗笑了。碧桃聽這笑聲，臉兒一紅，追打青柳。

待玉姐離後，皇後道：“娘娘怎這般體貼於她？”皇太後冷道：“我不體貼她，也如你普通說她反叫她說返來？還不嫌丟人呐？”她邇來端的漸覺精力不濟，眼下要緊是盯著晉之秀士肚子，萬事等生個皇子來再籌劃，且冇那心力與玉姐角力。

他這般笑，端的傻到家，偏生自家還不覺，玉姐也不覺，與他笑做一處：“你背書哩，背得這般全麵。也就是宮裡，才這般講究，出去你看看，哪家這般殷勤？不也養出好孩子來了？依著我，少作些事兒，安溫馨靜纔好。”

淑妃道：“官家有一同母妹，下嫁與光祿大夫趙唯豐，育有一女……”

玉姐次日果又往慈壽殿裡去，皇太後又說：“有了身子人，還要跑來。”玉姐笑得甜美：“我想娘娘了，一日不見，便想得慌。”皇太後也笑道：“你這懷是個甚？將你這張嘴兒弄得比先時還要甜。”兩小我談笑晏晏，將個旁聽皇後噁心得不輕。

小宮女打了一回扇兒，玉姐身上汗方消了些兒。朵兒又擰巾子與她擦汗，青柳笑道：“這般熱，想是揣這個哥兒，陽氣足哩。”玉姐聽了也歡樂，嗔道：“偏你生了張好巧嘴兒。”朵兒與她擦完臉，又擦脖頸，溫水過後，玉姐始覺頭臉清爽，又取茶來飲。

九哥素服申氏，兼兩宮確不甚和藹，如何能放下心來？高傲相國寺返來，那夢天雨花吉兆傳了出來，又喚了太醫來診脈，確信了玉姐有孕之事，九哥便一時傻笑，一時皺眉，兩眉間險冇皺出川字紋來。直到玉姐承諾了，出行必然謹慎，他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