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哭成滾地錦[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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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相府，季凡低低歎了一聲，畢竟還是遇著了，他最後是冇認出步綰的，卻不想步綰竟如此必定了他便是荊坵。

步綰未作迴應，隻坐下也夾了幾箸菜式填入口裡。

“那位女人……”季凡欲言又止。

程子戌的反應卻似壓根冇重視到方纔她對季凡的稱呼，也沉吟了半晌，“你識得季凡？”

季凡卻未放在心上，“跟我就不必如此客氣了，隻是我閒散慣了不太喜這等人多需得酬酢的處所，也該回了。”

“對不住了，聘請你來卻好半天冇顧上你，本日是我怠慢了。”

“彆啊，我跟了你一道兒還未進甚麼吃食呢，將軍府就是這般待客的？”程子戌攔得倒也及時，步綰又給幾個下人使了眼色便讓他們下去各忙各了。

“聽聞……你也是本日的生辰？”

程子戌自發嘴快，明顯承諾了人家不往外說，這時卻漏了嘴，伸手作勢自扇了兩巴掌。

過了好一會兒，步綰似是緩過來了，卻因在他麵前哭得如此慘痛而羞於昂首。

“程兄這是何為？”也不等他回話，季凡又吃緊問了下去“她但是說認得我？”

便想著還是出去漫步兩圈消消食的好。

隔著衣料他仍感受獲得胸前一片濕意，四肢生硬地愣了半晌，而後伸手攬住了現在極需求安撫的步綰。

季凡聽他這調侃的語氣也略有些忍俊不由“略有耳聞。”

“那但是個會抓人的繡虎，卻不想哭起來便成了滾地錦。”程子戌說著似是又要笑起來了。

他的飯量本是不大的，也隻喜些平淡的飯菜，本日倒是吃的過了，隻覺肚皮撐得難受。

見他接了食盒，印青嵐也鬆了口氣，目送著他遠去了。

程子戌苦笑著摸了摸鼻尖，也不知又是如何惹了這姑奶奶不痛快，卻還是緊跟在她背麵不落一步。

季凡在相府裡等了好半晌也冇見程子戌返來，正欲去尋印青嵐向她道個話便走的，她倒是本身尋過來了。

“許是……認錯人了罷。”她一時心虛，不敢這時承認。

這兩句是二人同時出口的，疊了幾個音，步綰不耐地點頭算是應了，程子戌又笑著回道“也好，我同你一道去將軍府。”

漸漸地退出他的度量，程子戌瞅見她鼻頭兩頰都充了霞色，一時發笑。

程子戌伸脫手想要將步綰兩頰的淚痕都拭去，卻又想起甚麼似的縮了返來。

此處僻靜，除了這二人便再無旁的人在了，一時無言便又是難堪的死寂。

到了將軍府，也不料外的，客人都走光了，唯有幾桌未動過木箸的吃食酒水還擺在原處。

“她……哭過？”非論如何也是幼時一道的玩伴，季凡一時心有不忍。

步綰抽了抽鼻子，又猜疑地瞥了眼程子戌的胸口處，這一眼看得他毛毛的，忙不迭伸手擋在胸前，“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