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賞花會(一)[第1頁/共2頁]
話引返來先容,“奇女”便是左相獨女印青嵐,六歲能詩八歲成章十歲精女紅,現年臨了及笄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如果覺著話說的誇大了,去相府瞧瞧,便曉得了甚麼是真正集才德仙顏於一身之人。
一個是才貌雙全德智兼備,一個是儘情妄為惡名遠揚。
“小哥兒叫得甚麼名兒?”
歩綰繡工不好,讓幾個繡娘隨便繡了幾條帕子揣在身上,她也隻是出來尋個熱烈罷了。
說來,賞花會賞的也不是彆的花,而是如花少女。
那頭也是單身一人在吃酒的灰衣男人聽了他們聊的,興趣勃勃湊了上來,“這位小哥兒不是本地人?”
青衣遊子也回之一笑,“不是的。”語畢話鋒一轉,“那敢問這賞花會是賞得哪處的花?種類又如何?”
他這廂有滋有味地品著杯中佳釀,一隻耳朵也不自發存眷起了中間的動靜。
他恍若未覺,一顆接一顆自顧嚼得脆生。
……
如果不是被他這麼一岔,指不定這些人還要談到幾時,也給他們提個醒,嚼人舌根的話還是少說幾句的好,歸正他不愛聽。
“想必是將軍長年交戰在外,對家裡的疏於管束罷。”
不過他已經來這兒這些光陰了,這麼走了總也是有些不甘心。
想必昨兒個他就曉得這賞花會賞的到底是甚麼“花”了。
那女婢曉得步綰的脾氣乖戾惹不得,也曉得本身一時嘴快差點說了不該說的,當即嚇得兩腿一軟跪了下去,“是奴婢嘴賤,奴婢知錯了。”
步綰身邊有個專門探聽這些供她解悶的女婢,見她說的眉飛色舞,這段倒是步綰早就聽得爛熟的,不知怎的本日又被拿出來像平話一樣捋順一遍。
“嘴賤就掌嘴,讓你長記性。”步綰的好興趣都被她掃冇了,實在早在她提起印青嵐這茬的時候就已經冇了,這女婢又觸了逆鱗,如果真因她一句戲言惹來甚麼大禍……步綰不敢深想,隻覺罰她不冤。
街井間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環繞幾個權貴之人打轉,步綰是其一,另有一女子名譽倒是步綰遠不能及。
當今聖上年事已高,必不能在此時納她入宮,現現在母範天下的也另有其人,這個話題就有些敏感了,牽涉到奪嫡。
那遊子也不介懷他並未答話又問彆的岔了話題,“鄙人季姓單字一凡。”
……
這不知根底的相法畢竟難成幾樁功德,以是光陰到了,也就圖個熱烈,冇幾人真就當真要在這幾日定了本身的畢生大事。
二人也冇說甚麼了不得的交心話,偏就一拍即分解了朋友。
如果讓步綰髮覺臉上不紅不腫覺著她自個兒打輕了,可就不止如此了。
彆的不提,鳳卻隻能配龍。
青衣束髮的浪蕩遊子走到這兒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此,輕笑著進了酒坊,他不曉得他們在議論誰比較誰,都與他無關,隻道是閒人也忒多了些。
即便步綰回身去了,那女婢也不敢停動手裡的行動,彷彿抽打的不是本身的臉,一下比一下狠重。
步綰夙來儘情慣了,卻也免得這類事的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