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3頁/共3頁]

“你說，這是甚麼事呀？稻粒還青著呢，就鬨著要收，另有幾天都等不及，這乾的到底是甚麼事呀？”顧濟民走得非常急，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暈頭轉向，不知啟事。

“叔，消消氣，消消氣，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叔叔一向看不慣關定誌，在關定誌麵前顧濟民落空了一貫的渾厚誠懇，反而像一束易燃的鞭炮，時候處於氣憤邊沿。

米粒漸漸褪去青綠，略微變黃，但離金燦燦的澄黃另有一段間隔。想要收割，還要等上了十天、八天的。但這個時候的水田裡，竟然已經有很多人家在繁忙著，他們揮著鐮刀，收割稻子。乃至有幾畝田都已經收完了，隻餘下一茬茬的稻梗。

“叔，慢點，慢點。”她不得已也扯著嗓子叫喚，恐怕顧濟民跑得太快，微胖的的身子接受不住，一骨碌顛仆在地上，上了年紀的人了，可遭不起那罪。

馬大娘，有點遲疑，實在她當時腦筋一熱就把稻子割了，因為剛放水，地裡泥濘，她還是手工手割的，等她收完以後，才曉得悔怨。如果她聽到的是是假的，那豈不是虧了？

但是，這統統隻不過是表象，她曉得，安靜之下醞釀著更大的風暴，那一個月激起了部分大家道中的殘暴，本覺得能夠肆意揮發，冇想到卻被絕壁勒馬。但即便如許，離跌入涯底僅一步之遙。更何況，是不是真的相安無事還未為可知。

他們來到村東，村東這邊因為處於河穀出口處，集合了村裡大部分地步，顧丙盼和顧濟民家的那九畝地，都在這邊。現在這個時候，稻穀已經灌漿完了，輕風吹過，沉甸甸的麥穗彎著腰扭捏，自有一番故鄉風趣。

顧丙盼一眼就看到馬大娘內強外乾地站在自家門口，有點蔫氣，又有點逞強地和顧濟正吵著：“你說誰蠢呢，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有大雨，我幾個月的辛苦就白搭了。早點收，好歹也有些收成。”

關定誌揹著小賢，不善地瞪著這個打斷他和小賢玩遊戲的人，真是礙眼，他麵無神采走進裡屋去了。徒留顧丙盼叔侄兩人在天井裡。

“他――他，她這甚麼神采！”顧濟民氣呀，這兔崽子竟然還敢瞪人！

“叔，這是如何了？稻穀還冇熟，就收了？”顧丙盼穩住還在走的顧濟民，不解地問。

顧丙盼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隻得被顧濟民拖著走。

“濟正！你這是在乾甚麼！”顧濟民見顧濟正越說越不像話，忍不住出聲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