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朝臣質疑[第1頁/共3頁]

馬驄一怔，卻感覺朱祐樘所言在理，遂跪下道：“臣也以性命包管，慕兒從小便是俠肝義膽，大仁大義。若真有那麼一天……臣定不手軟，必保皇上全麵！”

“愛卿不必再說，此事當初我們已經查明本相。何況，依朕看來，她公然是對李家的事一無所知。”朱祐樘頓了頓，麵色一沉，話鋒一轉，“若她到時還要殺朕，那就當朕看錯了人，還望馬驄替我脫手，絕而後患。”

想必天子這廝已經幫她擺平了。

朱祐樘遣他們一同到了書房，這纔開口悠悠說了句：“馬尚書當知我來意。”

這倒是讓劉吉非常附和，他也拱手相求道：“沈氏所言不錯，皇被騙可許之。”

馬文升、何喬新之流，一貫不屑與劉吉同伍，現在卻可貴的和他定見相投，有機警的官員，立頓時前擁戴。

如果上回在刑部目睹著李慕兒被他帶走，心中還驚懼不安，那麼此次朱祐樘說的話無疑讓他放下了心口的大石頭，總歸，她是安然了。

蕭敬說話雖篤厚恭謹，意義卻再明白不過：這是宮裡的事兒，關你們外廷甚麼事！

馬驄曉得父親有他的固執，安慰道：“父親，皇上連李慕兒都能放過，怎會見怪於你。”

隻見朱祐樘一身便服，行色倉促，隻帶了蕭敬一人而來。

李慕兒驚得出了一身盜汗。

李慕兒記錄完朱祐樘所出試題，悄悄望了他一眼，朱祐樘仿若先知，對著她淺笑點了點頭，她這才安下心來。

“她不會的。”朱祐樘打斷他，“朕信她。她隻是不體味她父親為官做人之品格，朕已叫她親身調查，等她明白了，朕便放她出宮，今後兩清。”

她惴惴用餘光去掃二人，但是那兩人卻毫無動靜，隻當作不熟諳她。

馬文升卻道：“皇上過分仁慈，當年情勢所迫，不容遊移，皇上也是無可何如。何況，李孜省所犯之罪，罄竹難書，皇上莫再自責。”

馬驄便也跟著跪下。他額上的傷口倒是不大，現在血已止住，隻是乾枯的血跡顯得更加高聳。

李慕兒內心暗自鼓掌喝采。

“父親多慮了。”馬驄自知理虧，跪下道，“兒子還冇這麼大的本事。”

就在朱祐樘籌算駁斥時，一貫話少的蕭敬走了出來。他向大臣們行了個禮，轉向朱祐樘自責道：“皇上，是老臣的忽視。沈氏為浙江選送秀女，經司禮監複考覈驗選入宮掖，並無發明任何不當。老臣覺得此事乃內宮禮節，故未曾佈告於朝堂。現在讓大人們提出疑義，是老臣失責。”

“那她現在混在皇上身邊，倒是為何？當日覺得她隻是前來投奔於你，尚可諒解。可她如果要暗藏皇上身邊乘機報仇，為父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將事情和盤托出。”馬文昇天然不知，李慕兒早已報過這仇了。

灰塵落定，李慕兒緩徐行回原位，心中腹誹，這劉吉到底何許人也？高官厚祿，卻與她一個小小女官普通見地。

嚇得馬文升倉猝跪下說道：“臣有罪。”

“皇上賢明！”馬驄同意得很。

“如此甚好。”劉吉等人昂首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