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事發[第2頁/共3頁]

陳昭文不語，循春卻往地上磕了個頭，垂臉道：“啟稟大人，奴婢家人受李嬪娘娘威脅，故而之前才言辭幾次。安婕妤滑胎之事確是奴婢受李嬪娘娘所迫下藥乃至，殘剩的藥和證據奴婢也已彆的收好。奴婢先前控告靜妃娘孃的話也不是謊話，靜妃娘娘於奴婢父親有拯救之恩，奴婢為報恩一向替靜妃暗中通報動靜。”

此時見押來的又是熟麵孔，便嗤笑一聲：“陳大人但是昏了頭了？循春雖是安婕妤身邊的宮女，可她改來改去，一會兒說是靜妃教唆，一會兒又說是本宮主派，證詞早不成信，陳大人莫非還妄圖用她來控告本宮？”

李榮海忙領命下去。他一貫長於察言觀色，非常明白陛下這回的意義再不是之前那樣靜觀其變且等且看，而是完整脫手一網打儘。

隻是這位婕妤的運氣怕也到此為止了吧。好好地拉上誰做幌子不是，如何偏就惹上這位了呢？

哭喪著臉的小胖完整不知陛下純憑她一個烏黑的後腦勺便已腦補出一係列悲情內心戲，前番暗中設了好久的伏筆也不要了，隻想連根拔起為她出氣。陛下走後，她在外甲等了冇多久便有人帶她去問話。

“陛下饒命，臣妾，臣妾隻是一時胡塗，並非成心……”

素馨百合早就聽到流言，此時見她描述狼狽也嚇了一跳。一麵給她上藥喂吃的，一麵嘟囔她本年真是流年倒黴，轉頭定要拜拜菩薩纔是。

堂下女子也傲然不平凜然回視：“本宮不知本身做錯了甚麼需求認罪！方纔陳大人所說皆是之前翻過一次的證據，那酥酪是本宮做的冇錯，可當中顛末端幾道手，不敷以控告本宮有罪。宮女所言更甚！不過片麵之詞罷了，大人竟也會遭小人利用？！這件事不是本宮做的，本宮死也不會認罪！”

可她實在冇想到對方冇有半點前兆半點由頭，無緣無端就要上來手撕了她呀！

他隨麵色冰冷、竟半個字冇多留下，也冇多看一眼婕妤娘孃的陛下分開芙蓉殿，餘光又掃一眼殿外無辜牽涉進此事，卻因著婕妤是為她發瘋而不得不留劣等候查問的那人，心中微微感喟。

安婕妤給人的印象夙來是暖和膽小與世無爭，此番俄然發作，傳聞將那小宮女撕得狼狽不堪幾乎毀容，不止她身邊的人反應不過來，聽到動靜的人亦非常歎惋：婕妤娘娘定然是因著小產之事整天鬱鬱不樂，這纔給逼得有些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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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賣力鞠問的還是大理寺卿陳昭文，然他卻一改之前甚麼事都要叨教皇上、亦步亦趨毫無主意的模樣，鋒利目光直逼堂下：“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罪！”

天然是要查的。

安婕妤這出鬨得大，畢竟是瞧見她跪在那邊才發的瘋。固然小胖覺著本身很無辜，可敵不過宮中有很多想拿著這事作伐的人。故而她重新髮絲到腳底心從荷包到油紙袋，全數被人細心查驗了一番。若不是前頭有人悄悄過來交代一聲“這個宮女獲咎不起”，約莫她得在這兒搓個澡才氣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