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零七不速之客[第3頁/共4頁]
南山忍住翻白眼的打動,老誠懇實坐著,一臉無法回道:“某說的是實話,少卿若不信,去問問居士就是了。”
那士子也朝裡瞥了一眼,隻見一中年婦人摸索著走了出來,略有些鎮靜地同南山道:“家、家裡有客來了。”
徐妙文冷哼一聲,不愧媒官出身,真是拍得一手好馬屁。他偏過甚:“雲起,你且用你徒兒的帕子,你的帕子便歸我了。”說著微微一側身,迅雷不及掩耳地將手伸進了裴渠袖子裡,本覺得能精準無誤摸到帕子,成果卻摸出一張摺好的熟宣紙來。
南山辦完洛陽的事,孔殷火燎趕回長安已是餘月最後一天,坊間滿盈著粽葉暗香,滿儘是隆冬將至的氣味。
徐妙文冷哼一聲:“你該不會是特地送那丫頭一程罷?”他說著言語中有些酸溜溜的:“早曉得便不給你牽這個線了,我現在真是更加討厭她了,我可真是自作自受啊。”
倘若當年甚麼事都冇有產生,他現在或許早已娶妻生子,宦途上約莫也能做到禦史台官或郎中了。
“不成能!”徐妙文不知求了多久,觀白那老頭子睬都不睬他一眼,這破丫頭如何能得觀白指導呢?!荒誕!徐妙文伸指隔空點點她:“你這個大話精。”
她深吸一口氣,崔老頭說:“粽子快煮好哩,吃一個再走罷。”
那士子點點頭:“剛賃的屋子,與同年一塊兒住。”
南山便不再多嘴,徑直往家裡去。
南山猜疑地看看裴渠,裴渠倒是一臉再平常不過的平靜,反倒一言不發接過了她手中帕子,行動細心地擦了臉。
徐妙文忽撩開簾子喊道:“雲起你作死呀!送徒兒下車已是仁至義儘了,你還要目送她消逝嗎?”他誇大了一下:“雨下得這麼大!”
角落裡的南山陡想起之前在裴渠書房中練筆用的那張紙,咦?不是說讓她練練紙筆,如何又特地收起來了?
南山忽道:“某就在這裡下車罷,多謝郎君捎帶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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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另有……”一個“事”字還將來得及出口,崔老頭已是奸刁地按住那信封:“若不陪我下,這信我便不轉交給三娘了,看你還如何說媒!”
徐妙文忽地一挑眉,審犯人般地看向南山:“這字是你寫的?”
這光陰頭西下,已現晦色,南山拎著承擔走到家門口。小門小戶,門皆是對坊內而開,非常溫馨。她開口喚了一聲:“鳳娘,我返來啦!”
南山打了個噴嚏。
南山忍住笑,磕磕絆絆陪著崔老頭下完棋,最後美意難卻吃了一隻粽子,閉坊的鼓聲已然敲響。南山趕緊擦擦手,笑道:“某這就告彆了,崔校書記得將信轉交給三娘。”中間年青士子也起了身,與教員道彆後,同南山一起出了門。
裴渠伸脫手,表示他還返來,徐妙文作死地一側身,敏捷地翻開來,一看內容卻愣了愣:“這不是小雅白駒裡的嘛!莫名其妙寫這麼一句,還非得揣在袖袋裡當個寶貝,誠懇交代,是哪個寫的?”
“現在已到了這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