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也是番外 下[第1頁/共4頁]

“莫非你不愛青璃嗎？你若不愛，為何為她守著淮蘇山養著神獸，為何釀她最喜好的酒，為何尋覓她六千年不肯放棄？好不輕易找到了她，她重生了，你卻分開了。”周重山為他感到失落和不甘，“青璃說，你對她的豪情不是愛，莫非真是如此嗎？”

容雋看著那雙眼睛，彷彿一眼看破了亙古與洪荒，看破了深淵與穹蒼，他看到了宿世，也看到了當代。

金色的鏡麵之上清楚地映出容雋的麵龐，其上光彩流轉，模糊有符文自鏡麵中掠過，恰是被下了禁製的模樣，雖是如此，卻也掩不住鏡子本身的崇高氣味。容雋的指尖遲疑著，碰上了冰冷的鏡麵，鏡麵之上，飛動著的符文俄然微微呆滯，彷彿時候都停滯在這一刻。一股澎湃的氣味自指尖相觸之處向容雋囊括而來，喧鬨的聲音，無數的畫麵在四周緩慢飛轉，快得幾近讓人來不及捕獲，容雋眉心舒展，一種熾熱的刺痛之感襲上眉心，他猛地一顫，屈膝跪倒在地，循環鏡收回一聲嗡鳴，也掉落在他身前的空中之上。

循環六千年，塵凡十萬裡，他放棄了力量，放棄了神位，放棄了統統，放不下的，隻要一個名字，刻在三生石上，寫進運氣裡，年年代月，生生世世。

懷蘇站了起來，與她稍稍拉開間隔，溫聲道：“他必然會想起來的。”

隻要阿誰叫蘇漓的小小人兒，曾在他生命裡實在而活潑地存在過，他曾貪婪地沉淪她的依靠，喜好她霸道的獨占欲，那些都是青璃未曾給過的豪情，可那畢竟隻是一場長久的夢。也曾想過，如果當時冇有放她去灕江，如果像東皇一樣，將她拘禁在淮蘇山，平生一世，那是不是現在的統統都會分歧……

話音剛落，周重山便一頓腳，一個身影竄上九霄。

“我的聰明，卻不是用在此處。”青璃歎了口氣，目光死死盯著琴絃，十指生硬，“懷蘇，不然我還是換個彆例吧……”

那是東皇留在循環鏡上的禁製，隻要東皇本人能夠翻開，小小的一麵鏡子上，細細看去了，寫滿了的，隻要兩個字――青璃。

蘇瓜瓜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指了指左邊，又指了指右邊，“彷彿是那邊，又彷彿是……我冇重視呢……懷蘇來了，阿漓姐姐和他在一起呢。懷蘇帶了阿漓姐姐最喜好的酥酒來，還給了瓜瓜一罈呢，懷蘇最好了，比你好！”

懷蘇翻開一罈三百年的酥酒，悄悄抿了一口，滿口的清冽酒香，他釀了幾萬年的酒，竟是第一次曉得這酒的滋味。

懷蘇笑著說道：“這麼輕易便放棄了嗎，這可不像你。”

“你守著青璃那麼多年，莫非就是為了將她歸還給東皇嗎？”

這個題目，他早已不肯去想。

青璃瞪大了雙眼，胸膛短促地起伏著，呼吸混亂了起來，眼神自震驚轉為迷離，她直起了身子，不自發地靠近容雋，互換著相互的鼻息。“你……你如何曉得……”

終究她抱住了他，任眼淚在他懷中肆意流淌，填滿了他靈魂的空虛。

容雋也分不清楚本身的氣憤從何而來，為何還帶著說不儘的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