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賭約[第1頁/共4頁]

白姬瞥見元曜，纔回過神來。

韋彥道：“這也奇詭過甚了！它再鬨作下去，韋府高低都得人頭落地。白姬，你快幫我處理這事！”

白姬對著帝女桑道：“夫人，不要再率性了，跟我回縹緲閣吧。”

元曜倉猝跟上。

元曜一聽，氣道：“離奴老弟，你……你……”

白姬昂首望著韋府上空遮天蔽日的帝女桑，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觸手斷裂，猩紅四濺。

光臧乾咳了一聲，道：“龍妖，你也越來越不長進了。對於一個附身於樹的怨魂，還打了這麼半天，有這磨洋工的時候，還不從速去找傳國玉璽。你彆忘了，如果輸了，你但是要剃禿頂的！”

“公子，醒醒，白姬和元公子來了！”

韋彥本來一肚子火，但聽南風稟報說白姬、元曜來了。他火氣頓消，衝動萬分，顧不得穿鞋，光著腳丫子跑下燃犀樓，來大門口驅逐了。

“哈哈哈哈――”帝女桑當中傳來一陣淒厲的笑聲，萬千觸手騰空暴起，猶帶猩紅的毒汁。

白姬心虛，摸了摸鼻子，道：“國師談笑了。我如果曉得傳國玉璽在那裡，早就拿來獻給武後了。您曉得，我一貫愛財，毫不會跟一萬兩黃金過不去。六合浩大，邊境廣寬，傳國玉璽能夠在任那邊所。國師與其華侈時候盯著我，不如著眼於天下八方，去找到玉璽。”

白姬疾步走向崇仁坊。

光臧大聲道：“你覺得本國師情願盯著你？盯著你很累的，你趕路的時候，本國師也在趕路，你睡覺的時候，本國師不敢閤眼，怕你溜了。你回縹緲閣的時候，本國師看不見縹緲閣，得盯著西市的八個方位，精疲力儘，苦不堪言。”

元曜本來躲在假山裡，聞聲內裡冇了動靜，伸出頭來探看，恰好對上了狻猊銅鈴般的眼睛。

韋彥為帝女桑憂愁，失眠了一個早晨，天明時才方纔睡著，正睡得五迷三道，就被南風喚醒了。

狻猊一見元曜，卻笑了，道：“姑父，好久不見了！”

白姬默唸咒語，她手中的龍火之刃越來越大，她一躍而起，朝帝女桑飛去。

“媽呀！”元曜差點把魂嚇掉了。

白姬勢如破竹，以火劍斬斷了統統攔住她門路的觸手。

雪晴，雲淡。

元曜見韋彥一身睡袍，光著腳丫子跑出來，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仆人，您可返來了！你分開以後，書白癡一天到晚偷懶不乾活，縹緲閣裡端賴離奴忙裡忙外，累死累活。離奴一天忙到晚，半晌未曾歇息。你看，離奴都累病了。”

彷彿一場幻覺，張牙舞爪的觸手全都枯萎，繼而消逝。然後，垂垂的，帝女桑也逐步枯萎，綠蔭逐步變成玄色的劫灰，繼而從韋府的上空消逝。

元曜、韋彥、南風趕了過來，他們見白姬愣住了腳步，也停下了。

元曜見白姬站在帝女桑前發楞，倉猝向她跑去。

黑貓齜牙道：“你甚麼你，書白癡，你還不快去乾活？”

光臧一挑火焰眉，道：“本國師有預感，隻要盯著你，才氣找到真正的傳國玉璽。”

“這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