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尾聲[第1頁/共4頁]

元曜和韋彥剛閒談了幾句，白姬就拿著一個木盒子出來了。

“如果，現在洛陽皇宮裡鬨鬼怪，攪得武後不得安寧。光臧作為國師，能不立即去洛陽嗎？”

韋彥道：“降妖除魔，庇護武後，保護都城不被妖魔侵襲禍亂？”

長安城裡，桑妖作怪又消逝的事情像是冬雪中的一場夢，街頭巷尾議論了一陣子，就歸於冬夜怪談，逐步淡忘了。

白姬嗅了一下臘梅，道：“不會啦，魍魎果堆積的不是食人惡鬼，宮人們最多被吸食一點精氣，受些驚嚇罷了。”

“此話怎講？”

白姬以袖掩麵，笑得奸刁。

元曜又道：“好吧，那光臧國師回洛陽處理了魍魎果之事，又返來膠葛丹陽如何辦？丹陽哪有五千兩黃金給他？”

韋彥道：“這是甚麼？”

白姬把一支梅花插入花瓶，笑道：“韋公子，都是老友，我怎會認賬？不是我不給你黃金，是武後還冇把賞金給我呀。武後說，等她回長安了，再把賞金給我。你想想，大雪天的，一萬兩黃金從洛陽搬運回長安，也不便利，對不對？如果你實在焦急，不如你去一趟洛陽，進言催武後從速回長安。我也盼著她早日返來，給我賞金呢。”

白姬頭也不抬隧道：“他不是另有一個叫裴先的表哥在當金吾衛左將軍嗎？金吾衛收支洛陽宮很便利。軒之不必擔憂，韋公子總會有體例的。”

白姬在韋彥麵前翻開木盒，元曜偷眼瞅去，隻見內裡放著一個雞蛋大小，烏漆麻黑的乾果。細心看去，那乾果上另有紋路，看上去神似一張笑容。

韋彥悲忿交集，道：“這年，我也冇法過了！國師醒來以後，我才醒來，我覺得迷穀花的事能推鍋給你，矇混疇昔。誰曉得國師畢竟是國師，他不曉得使了甚麼神通，從南風那邊曉得了本相。他去了一趟洛陽，返來以後竟穿上了女裝，還塗脂抹粉，每天賴在我燃犀樓不走，整日裡打虎罵蛇的，攪得全部韋府不得安寧！父親大人敬他是國師，不敢獲咎，把我臭罵一頓，又帶著二孃搬去武府了。國師要我給他五千兩黃金，他才肯分開！我讓他來縹緲閣找你要錢，他說他走不進縹緲閣，非得賴上我！白姬，我上哪兒去找五千兩黃金？隻能找你了啊！”

韋彥道：“賢人雲，朋友有難，當施以援手。我跟白姬乃是刎頸之交，她送我一個魍魎果，幫我處理困擾，這是遵循賢人的教誨，幫忙朋友。”

白姬一笑，紅唇如鐮刀。

“白姬，你就幫幫我吧。你看，軒之都這麼說了。”

元曜躊躇了一下，才道：“小生這些天一向在想，如果冇有桑樂公主謾罵大唐，或許就不會呈現武後這小我。武後冇有呈現，或許就不會有現在李氏擺盪，改朝為武的局麵。”

白姬笑道：“也罷，都是老友，就算韋公子一個刎頸價吧。賞金兩清了，你再給我一百兩白銀，魍魎果就是你的了。再不能少了。畢竟，這魍魎果也是可貴一見的東西，我費了很多工夫才獲得。”

白姬丟下元曜、韋彥，走進了裡間，去往二樓的堆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