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怪才[第2頁/共4頁]
盒底注有熱水,使得菜保持著熱度,老太君笑道:“這體例很巧,必定又是灝兒想出來的。”
徐肮臟祖上是老太君的親信管事,父母雙親死得早,老太君很顧恤他,養成了遊手好閒的二等少爺性子。本人就是一口酸菜缸,凡是到他家走動的男人,不管年齡大小,輩分凹凸,品德吵嘴,親冷淡近,他一概視為來采花盜草的死仇家,就連徐灝也不例外,視為本身的頭號大敵。
罵徐肮臟用飯吃到石子,喝水噎了嗓子眼,不削髮門渾身長虱子,出了家門瘋狗咬腳脖子,在野地裡被女鬼勾去靈魂,趕車翻了車墊車軲轤,天高低雹子砸碎了腦袋,凡此各種。
徐灝笑道:“實在是大嫂給了我靈感,想出了這個彆例。”
頭一次野合,就被王蛋子和花鳳仙碰個正著。
徐嫂子獵奇問道:“那你跟她睡過覺嘛?”
此人名叫張轍,乃是張家旁係後輩,張輔的堂弟。自小喜好毀僧謗道。行動乖張,乃是張家的一大怪。
“胡說八道。有的你底子攀附不起。”徐嫂子不屑一顧。曉得男人是在吹牛。
“哈哈。”張轍仰天大笑。“有你跟我誌同道合,我就不愁前路無知己了。”
很快徐嫂子被禁足家中,徐肮臟不讓她出門了。
“我也看夠了。”王蛋子打了個哈欠,“我砍了幾堆青柴,晾在河邊,彆被人偷了去,我們走吧。”
今後,貴為大少爺的張轍不但受儘後媽虐待,並且被親爹討厭,自幼在冷臉白眼中長大。不過因讀書聰明過人,考上了北平官辦書院,誰知他憤世嫉俗,罵孔賢人是丫頭養的,他爹是為富不仁的惡人,官員是狗官,和尚是禿子,羽士是雜毛,一乾同窗皆是趨炎附勢的小人。
當年徐家在北平時,徐嫂子的馬梨園子在河北賣藝,大船埠三天,劃子埠一天,白日賣藝黑夜做賊,偷了東西後一去不轉頭,換個省分接著來。
蓬頭汙麵的坐了艘糧船進京,王坤不認他這個兒子,他媳婦是後媽的親侄女,跟後媽一個鼻孔出氣,不準他進屋子。
乃至連女人都不肯登門了。不然好似被徐肮臟當作了女-同一樣,因門前蕭瑟,徐嫂子如同一隻籠中鳥無人伴隨。忍不下氣,便坐在炕頭拍著炕蓆痛罵男人。罵夠了就咒他。
“甚麼如花似玉,一介朽木不成雕的木頭罷了。”張轍噁心的像要嘔吐,“她就是她姑姑的一條狗,我的親信之患。”
“結婚這麼些年,稀有的幾次。”張轍大搖其頭,“真是怪了,我思疑她背後早有人了。”
張轍目光通俗,神馳的道:“下關東。奔鄭和海峽,到新發明的地界去。”
“我不看了。”垂垂受不了的鳳仙乾脆閉上了眼睛,“我娘說過,女孩家偷看蜻蜓交尾,馬駒配對兒,是抹粉不掛臉的輕賤行動。”
徐府內宅,女眷們圍坐新製的八仙圓桌,也瞧不出甚麼別緻,等菜肴擺齊了,那桌子中間俄然轉動起來,每人麵前放了一個精彩食盒,隨便遴選喜好吃的菜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