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母親[第2頁/共3頁]

俄然徐翠柳喝道：“不準，你銀子倒是多得很，那借給我還債好了，上個月替她還了一千兩賭債，外頭老李家的五百兩銀子尚冇有還呢。”

徐妙錦手頭向來冇太多積儲，百八十兩輕易，再多就愛莫能助了，而蕭雨詩身無牽掛，這些年實在積累了很多銀子，既然翠柳還欠了五百兩內債，當下叮嚀下人還了歸去，收下字據。

徐家全族人都從各地趕了返來，徐妙錦的字帖、徐青蓮的詩、徐翠雲的絲絃、徐翠柳的畫、徐紅葉的劍、徐綠竹的古琴，徐綠哥的琵琶，彆的徐家丫環們個個皆有傲人才藝，酒菜上傳花伐鼓，吟詩作賦，辯論嬉鬨的熱烈場麵數不堪數。

徐翠柳又開口道：“不是我這做女兒的抱怨你，但是也太不像話了。人家的母親管女兒，要女兒好，你卻把女兒隻當作了搖錢樹，整日裡爛賭，欠了債就來討要銀子。想我一心修行，比不得其她姐妹們手裡有財產，若不是三哥三嫂替我籌措內裡銀錢上的事兒，每個月有個百十兩的抽頭，光憑月例錢連平常開消都不敷。我問你，箱子裡的東西，到底去了那裡？”

“是娘？”徐翠柳慘笑道：“依我說比不上陌路人。陌路人另有些照顧，她隻要算計你的，暮年我不受老祖宗太太待見。她當我是喪門星，視而不見不說，一文錢都不給。好，我不計算！厥後三哥憐我搬了過來，這才過上了麵子日子，她便一變態態來哄我。見了好東西就拿，有點銀子就要，不給就偷，這麼多年我算看破了，不清算我死了那一天，她總不肯。”

沐凝雪冇法，隻好足穿繡鳳緞麵小弓鞋，鞋尖一粒三分重的東珠流光溢彩。打扮結束，出來於花神祠前的蘭花台接管百口人的賀壽。

梁姨娘急了。哭道：“人家肯借我，你倒不準，枉自我白生了你一場。”

這邊秀兒低聲道：“女人金飾匣子裡有七對金鐲子，那天出去看三奶奶母子，媽媽來了，等女人返來她就去了，早晨我檢點金飾，見少了三對金鐲子，四個戒指，立時急了去那邊找媽媽詰責，她說借我用用怎地？你們女人是我生的，我花閨女的錢天經地義。”

徐翠柳震驚之餘，一五一十的把母親的事說給徐灝聽，徐灝聽了無法感喟，那畢竟是翠柳的生身之母，他不便去管。

徐翠柳板著臉道：“莫走，我另有話說。”說完號召二人進內房坐著，叮嚀丫環端茶。

秀兒苦笑道：“實在女人不嫁人倒是有一半啟事是為了姨娘，出了徐家門，姨娘可如何辦呀？現在有了錢女人能夠本身做主，等嫁了人那就是夫家的財產，暗裡裡佈施姨娘總歸可一不成再，光陰久了誰能容得下？”

沐凝雪的生日和老太君僅僅差了一天，自是笑言沾了老太太光，這幾年都是一起過的。

“這可如何見人呀？”愛好素色的沐凝雪忍不住對丈夫嬌慎。

徐翠柳怒極，嘲笑道：“我不準？這些賭債都是誰還的？上回你和王管家借了一百兩，徐淞你也借了二十兩，徐海都被你借怕了，遠遠見到你的人，嚇得扭頭就跑。前後借了他不下二三百兩銀子吧？你如何不去找三哥借，任是千兩萬兩都有呢。”